看来他们父子着实相像。
原本,自她醒了,心里一直凌乱着,彷徨,无措,不知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但被沈从英闹了这一番后,她却忽然清晰了。
正如沈从英所说,沈恒安对她哪里有什么真心呢,就算她有了他的孩子又怎样?难道她当真要为了这个孩子,委屈自己,永远困在沈家,成为下一个陈昔若?
她不想,也不会。
······
沈恒安回来的时候,温小宛正斜靠在罗汉床上午睡,未上妆的脸有些憔悴,唇色浅淡,脸色苍白,靠在冰丝凉枕上,闭起的眼眸温顺许多,没了早上时那样的警惕与抵触。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手里捧的硕大的木锦盒放在一旁,在她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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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还握着一本字帖,打开的那一页写着:于太上之道,当须精诚洁心,澡除五累,遗秽污之尘浊,杜淫欲之失正······
字字精妙,笔势圆劲,风姿不凡。
这份礼,容儿确实费了心思。
抬了抬手,刚要握住她的手时,温小宛醒了,他顿了顿,还是收了回来。
其实温小宛根本没睡着,她只是闭着眼睛在想事情,从沈恒安进来她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察觉到他在身旁坐下,她心里挣扎许久,甚至有那么一刻,她是想要忘掉那些事的。
但她做不到。
“醒了?”他仍坐在她身边,脸上浮出温和的笑意,深邃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关怀,“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叫林唐安排了个大夫在家里,你若有哪里不适,便叫翠果去传。”
温小宛没应声,面无表情的挪了挪身子,离他远了一些,同时也背过身去,他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你若觉得外面的大夫不方便,也可以差人去请母亲过来,昨日她说······”
他忽然停住,母亲说她是郁症,说到底就是心病。
而自己,就是那个病因。
“你安心静养,若是觉得闷了,我带你出门走走,薛记又出了新点心,我买了些回来,一会儿你尝尝,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