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几句软话我就得原谅你？三年前你是这样，三年后你还是这样！沈恒安，你是太高看自己，还是太低看我了？”

“伤害我的时候，你不遗余力，过后你觉得愧对我了又开始低声下气的求我，说什么你喜欢我，爱我，不能没有我，三年了，你没有我不一样过的很好吗！”

“不，这三年，没有我，你过得比从前更好！沈大人！沈将军！沈侯爷！你高高在上！你名满天下！你紫袍金带加身，手握权柄的时候，志得意满的很，我又算得什么？”

“温小宛这个人，在你心里，算是什么？不过是你贪一时新鲜，圈养在深宅后院的笼中雀！”

“当初，你许我出门，因为你知道我去了哪里，柳娉婷，你当真对她爱的深刻，我想，那时你知道我每次出门都去她那里的时候，心里一定是欢欣雀跃吧！你一定想，我那么喜欢她，一定可以接受你将她带回来，反正，姐妹嘛！什么都可以分享，包括男人，对吧？”

“沈恒安，你，同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无耻，卑鄙，贪婪，叫人恶心！”

她骂完之后，再不想看他一眼，转过头去，眼尾泛红，哽咽的嗓子咽了咽，发觉并没有使得自己心情舒畅，反而觉得胸口更加闷了。

可能······还没骂够？

对，肯定是的！她还有许多许多话没骂完。

心里正在想着接下来怎么骂，忽然他起了身，温小宛一怔，心想他这是受不了了？

走了更好！反正她也不想见他。

温小宛裹了下身上的被子，正要再缩下去，他就又走了回来，端了杯茶，递到了她嘴边。

愣了下，她抬头看他，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有大病的患者。

“你嗓子有些哑了，喝完了再骂。”

温小宛：“······”

不等她要强的别过头去，他就把杯沿贴到了她的唇上，然后，她就张嘴喝了。

就······很尴尬。

沈恒安放下茶杯，见温小宛坐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个粽子，歪着小脑袋发愣，问她：“饿了吗？给你穿衣服，吃饱了再骂我好不好？”

温小宛：“······”

等到温小宛乖乖的任由沈恒安帮她穿了衣服，伺候她漱洗了，拉着她坐在妆台前的时候，她还有点儿懵，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但她几次张了张口，都没蹦出来半个字。

沈恒安从她妆台上找了一根紫色的绸缎发带，将她的长发拢到脑后，用那根发带绑起。

动作很轻，很温柔，也很笨拙。

系了好几次，发带就是不听他的话，他一松手，就往下滑，他皱了皱眉头，好似同那根发带较上了劲儿，拆了又系，反复了好几遍，终于固定住了。

他松了口气，唇角翘起，却在这时，温小宛嗤了一声。

“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