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茫然无措的眼看向翠果。
翠果缓了口气,方才又重复了一遍。
“她······死了?”
不可置信的再度反问,得了肯定的点头之后,温小宛垂眸看向静静躺在腿上的锦盒,怔愣的嗫嚅开口:“她······怎么会呢······怎么会,死了?”
这两年多来,温小宛一直从来往的货船打探着温家的消息,偶尔能从中得知一些沈家的事,毕竟,两家姻亲,即便她不在了,温湘嫁入许家,三家仍旧维持着牢固的姻亲关系。
可是,她刻意的回避了,丝毫没有再去探听柳娉婷的消息。
所谓那二十坛从武安运来的酒,也是故意说给沈恒安听的。
难怪沈恒安听了是那种表情。
他心里一定在讥讽她的可笑吧!
又或者,那话叫他忆起了伤心事。
柳娉婷死了,他心头挚爱没了,所以才会赖在她这里。
温小宛忽然笑了,男人,劣性难除,永远失去的白月光,总要找个替身来弥补抱缺的人生。
卑劣不堪,却自诩痴情。
真叫人恶心!
······
沈恒安醒来时已经半夜了,归月坊正是热闹的时候,楼下传来阵阵舞乐,夹杂着高涨的酒后调笑,硬将沈恒安的神智拉了回来。
头痛欲裂,浑身无力,沈恒安强撑着坐起身,屋子里只掌了一盏昏黄的暗灯,守着他的林唐坐在桌子前,手肘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打盹儿。
听到动静,林唐赶忙睁开眼,见沈恒安已经下了床,赶紧上前又将他按回去。
“侯爷,您去哪儿?”
“小宛呢?”
沙哑的声音溢满了疲惫不堪,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不见她的踪影,又要起身站起来。
只是还没站直身子,便无力的又跌坐回去。
林唐叹口气,倒了盏茶递过来,趁着沈恒安喝的空档,走到门口,吩咐外边守着的侍女去端醒酒汤和饭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