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妆要卸干净······”
含着笑意的吻印在她额上。
“好。”
刚要起身,她又呢喃了句:“沈恒安,别走······”
身体一僵,缓了缓,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
她怎会真的不喜欢他了呢。
不爱,也就不会恨。
她恨他欺骗,也恨他那时没有继续找她,只顾去西境追名逐利。
如果,那时他没有去西境,如果他早早找到了她,也许,他们的孩子不会就那么没了。
也许,她早就原谅他,跟他回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一边恨着他,一边忘不掉,折磨他,同时自己也痛苦不堪。
轻轻的在她唇上吻了下,蹭了蹭娇嫩绯红的脸颊,温声低语。
“我不走,再也不走。”
······
两日后,旭王府。
马车停在侧门,温小宛下了马车,身后只跟着一个侍女,一个琴师。
翠果抱着温小宛的琵琶跟在她身侧,忍不住再一次侧目偷偷瞥了眼一旁的玄乙,心里那叫一个别扭。
当然,玄乙心里更别扭。
他穿着温小宛精心为他挑选的广袖长衫,以一种优雅斯文的姿势抱着裹在琴衣里的古琴,放缓了脚步,跟在温小宛身侧。
尤其,为了让他的形象与那日登台的商止契合,今日温小宛亲自上手给他梳的发,半披的长发落在肩上,恰当的掩盖掉了他一身的杀气。
想到晨间,温小宛将他按在菱花镜前,纤细的手指拔下他发上的乌木簪,拆掉绑带,用她的羊角梳,认真仔细的给他梳发,玄乙微微失了神。
他感觉得到,最近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收不住自己的心。
尤其是在沈恒安出现在她身边之后。
心底涌上来一股,越来越强烈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
他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夜夜守在她的窗外。
因为他知道,她不需要他了。
心里好像缺了一角,奇怪的很,明明他是个没有心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