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安从淮阳侯府将温小宛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天光大亮,淮阳侯府前人来人往,沈恒安抱着温小宛踏出府门,直接上了停在府门前的马车。
没两个时辰,京都就传遍了。
“定远侯冲冠一怒为红颜,亲自打上淮阳侯府的门,将被徐家小侯爷掳走的陆坊主要回,亲自抱着人出门,并且陆坊主发髻散乱,脸上带伤,浑身被定远侯的外袍包裹的严严实实,无助可怜的缩在定远侯怀里瑟瑟发抖。”
当然,这些人们臆测出来的消息,也有故意为之纵之的助力。
只是眼下,沈恒安的脸色属实难看。
因为上了马车,温小宛开口便问翠果:“玄乙怎么样了?”
翠果先是一怔,匆匆瞥了一眼沈恒安的脸,瞧着他熬了一夜布满红血丝的眼里透出的明显的不悦,翠果心里暗爽了一把。
“放心吧小姐,玄乙没事了,哦,阿昆也没事。”
温小宛松了口气,靠在马车壁沿上,摆摆手:“回归月坊。”
翠果点了下头,刚要关上马车门,一旁的沈恒安冷然道了一声:“回侯府。”
翠果停住手,看向温小宛。
温小宛没说话,但收紧的眼神,意思明显。
翠果推上马车门,选择了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
估计俩人得吵一路也吵不完,她可没有看热闹的闲心。
果不其然,温小宛也是一夜没睡,此刻已经筋疲力尽,寻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靠着,只想趁着路上的功夫睡一会儿。
但是,刚闭了眼,就被沈恒安捞进怀里。
“小宛,回家吧,好不好?”
极力克制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根本压不住的怒意和躁郁。
温小宛想推开他,却没如意。
一夜提心吊胆,再次失而复得,沈恒安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不想去探究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她回来了,他不能再经历一次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