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捏着银票在手心里拍了拍,得,活到这把岁数了,又开了一回眼。
从前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事,但,真的没见过这等身份,这个年纪了,还能干这种事的。
刘妈妈刚走,揽月和商止来了。
沈恒安已经喝的有些醉了,抬眼看见他们两个,立刻站起来,问:“是她让你们来的吗?”
二人都是一愣,对视一眼,揽月笑了笑,有些不忍心看沈恒安那一脸期盼的模样。
“陆坊主出门去了,不在楼里。”
听闻这句话,沈恒安又颓丧的坐回去,继续倒酒,继续喝。
揽月叹口气,与商止一同在旁边坐下来。
“沈侯爷,恕揽月冒昧,您这几日的举动,揽月实在看不懂,您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沈恒安没答话,又两盏酒灌了下去。
他想耍赖,但又赖的不够彻底。
自己都走进来了,就这么连着喝了好几天了,怎么也够她房里剩下的十四坛酒了吧?
她就不能心软一下,走过来看看他吗?
只要她走过来,不管是为了晟王也好,陆家也罢,哪怕她什么话都不说,就走到他面前来,理由他来找,话他来说。
就只要她走过来,看他一眼就够了。
但她不来,也不看他。
这样僵持的局面,他已经捱不下去了,可她好像能支撑一辈子。
沈恒安心里越发不好受。
“沈侯爷,您可知,当初她是怎么在您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消失的吗?”
揽月的声音将沈恒安的神思拉回来,他怔愣了一瞬。
李钰没有说过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温小宛的,而当初的事情,沈恒安下意识里是逃避的。
他不想深究从前,只知道现在她活着,就在他面前,一切过往都变得不重要了。
揽月看出他的心思,继续说道:“杨妈妈不只给她弄了假路引,还有三张真路引,她就用着别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了武安城。”
沈恒安其实也想到了,只不过那时他确实没了理智。
“您一定不解,为什么杨妈妈那样的人,我这样的人,竟然敢不计后果,不惜冒着得罪沈家的风险,甚至,连点儿好处我们都没从她身上得到,可我们就那么胆大妄为的帮了她。”
见沈恒安沉默不语,揽月也明白,他是不愿意听,不愿意想的。
她这般确实有些多事了,于是她起了身,但临走之前,她还是说了句:“沈侯爷,您还是想一想吧,您想要什么,而她又想要什么。”
说完,揽月和商止一起走了。
沈恒安心情不畅,很是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