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咱们这位爷,就这样优哉游哉的在太子府住了七八天。
有时候还会偷跑出去吃上几杯酒,令人奇怪的是守在各城门的景家军都撤走了,连皇上也没有对景熙出逃一事深加追究。
这件事情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无迹可寻,无人提及。
但即便如此,此事依旧是百姓口中久传不息的谈资,毕竟是有关南国最受人瞩目的少年才俊身上。
各个达官显贵的豪族依旧跃跃欲试要将自己家的女儿嫁进景府。
景家军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不能用言语加以形容。
这是一种长在心头上蓬勃向阳的朝气,单是听到这三个字就足够让人头脑振奋!
再者说了,现在景黎骁位列一品军侯,在军中地位更是无人可比,谁不想抱他的大腿呢?
又是一夜无眠,景熙翻到屋檐瓦砾之上,手提酒坛,眼神流转间没有丝毫颓废,少年嘛。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在其身上瞧不见衰败的气象。有关赐婚的事情,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一件能含糊过去的事情。
战场杀敌立功为君者,大加褒奖理所应当,赏府邸,赐美婚,自然也是别人梦寐以求也得不到的事情。
但咱们这位爷心气高啊,他最不喜的就是别人强塞给他的东西。
况且,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情,若不能寻一个打心底里喜欢的人,这比战败,更令人心寒。
“哎~”
景熙抬着酒坛咕咚咕咚的喝着,只见一人倒影在月光的映衬下已见雏形。
景熙当即将酒坛打璇儿扔向那人,来者接的也稳,咕咚就是一大口,随后便抱着酒坛坐到景熙身边。
“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景熙瞥了一眼,身穿纹金锦青衣衫的景川,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模样不屑道:“老头子知道我在这里吗?”
“我想,应该不知道,但绝对想得到你不会出城。”
“行,算你够兄弟,”景熙把酒坛拿回来喝着,“这件事就拖着吧,真到了那一天,我可是真会跑的。“
“随你,我今天来也不是说这事的,陈国那边还是一点信都没有,看来是把自家皇子抛弃了。”
“草,那老子岂不是白抓回来了?!”
景川眉毛挑了挑,站起身来背手而立面向皓月,月光洒在他如刀削般的脸上,竟升起一股肃杀之气。
“也不尽然,最起码长了咱们南国的气焰。”
景熙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那管个屁用,行,他老子不是不疼他吗,那我赶明儿就去天牢手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