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开朝三百余年,还是头一遭出了这样的丑事,一个敌国皇子居然被人从大理寺救出,你们竟然毫无察觉,其营救者又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看你们这些人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还有你赵翔,朕的鸿胪寺就这样被烧成灰烬了?你当的什么差!”
“来人,把他们都给朕拖出去砍了!”
乾阳皇帝站立在高台之上,愤怒的大手一挥,数十名御林军上前架起赵翔、吴青峰、以及巡城司守备肖瑜就往外走。
就在这时,左阙和太子云子嬴并肩冲了进来,连忙制止。
左阙拱手作揖,神色紧张道:“陛下,年关将至不宜杀生啊,何况这件事情的过程还没有调查清楚,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是啊,父皇,这件事太过诡异,而且无论如何都已经发生了,若是您在斩首三位朝廷大臣,岂不是更中了贼人的圈套了吗?”
“确实如此,陛下您细想,若那个段天涯不是为了让陛下一怒之下斩了众臣,又怎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大可单方面宣布谈判终止,自可全身而退,犯不着冒这个险。”
云恭无力的一屁股坐在龙椅上,似乎在这一刻他又苍老了十岁,他揉着额头一甩袖子,御林军纷纷撤去,三位大臣的命暂时得以保全。
“这样的丑事丢尽了南国的脸,其他诸国又要怎么看朕的笑话!”
就在云子嬴要说话的时候,左阙抢一步道:“陛下,臣以为,诸国非但不会嘲笑南国,段无涯如此行事,反而可谓是引火烧身!”
云恭挪开手掌,看向云恭:“引火烧身?”
左阙上前两步神色飞扬道:“确实如此,陛下您想陈国自乐挚将军死后,大元帅一职始终空缺,臣细琢磨此次段无涯行事深谙兵法,归国后必然升迁,试问这样一个人当了元帅,其他诸国岂不是心存忌惮?”
闻言,云恭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却又装作气愤的样子说道:“哼,那个段无涯只是出了京城,外面还有天罗地网,朕不会让他就这般轻易逃了。”
“呵呵呵”左阙捻着胡子,左右环视一眼,“陛下,恕臣之言,这段无涯既然敢如此行事,必有后手,就以易容换相之术,恐怕就是设再多关卡也拦不住。”
云恭紧缩眉头,脸上的皱纹浮动:“这易容之术真有这般神奇,朕要亲眼所见,方可为信。”
“这......”左阙有些为难的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朕之泱泱南国难不成连一个精通此术的人都没有吗?”
“回陛下,臣年少时曾与言圣周游列国,他,您是知道的,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学到手,可您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