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山的家小被搀扶下去休息,王宁宁瞪了一眼景熙也是讪讪离去,众人就坐,景熙叫来饭食,搞得王锡山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炷香后,王锡山放下碗筷惊讶道:“你要我继续领兵?”
不光他惊讶,就连沐晟柳黄莺一众人也是瞠目结舌的想走过去试一试景熙是不是发了高烧,把脑子烧糊涂了。
景熙笑道:“何必这么惊讶,你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我害怕你手里有兵?”
“这说不通吧,”王锡山狐疑的看着景熙,“我手里一旦有了兵,可就不是穷途末路了,你就不怕我再反水?”
景熙吐掉嘴里的骨头笑道:“你觉得你在我府衙里住了这么多天,还把兵权都交了出来,你再反水,你觉得那人还会信你吗?”
确实如此,人心这种东西经不起揣摩。
“你也不用考虑太多,我要是想害你,何必这般费事,留你继续掌兵,无非是你在这里干了这么些年,军务都熟,能替我省去不少麻烦事。”
“再者,你女儿在我手上,我还怕你造反不成?”
一听到自己女儿,王锡山喘了几口闷气嘀咕道:“我女儿不能给你做丫鬟,你行事浪荡,不知你都逛了多少青楼,睡了多少姑娘了。”
“嘿~我还不稀罕你女儿呢,让她住在衙门里,我找人看住她就是了。”
权衡利弊之下,王锡山端起酒杯诚诚恳恳道:“二公子,我愿依附于景家,只求一世平安。”
景熙端起酒杯就是不和他碰,王锡山便往前凑,此时他笑道:“不是依附于景家,而是依附于我!”
王锡山脸一楞道:“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你以为你要真出了事,我家老头会为了一个总兵做些什么?”
到此王锡山才算真明白了,双手捧着酒杯一饮而尽道:“那我就听二公子调遣了!”
今日,江南道的官员,甭管是文官还是武官,可都是懵懂的很,纷纷聚集在李畅的府衙门口,问问到底是个怎么回事,这风到底是往哪儿吹?
他们苦,身为江南道巡抚的李畅就更他娘的苦了,这算哪门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