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嘿一声:“你说谁傻子呢!”
李三看着景熙呲牙咧嘴的样子,也不含糊回道:“家里人来赎你,你不走,偏要在匪窝里,你不是傻是什么,莫不成真像我说的,有什么大预谋不成?!”
听前半句景熙就要发作了,可再听后半句,他就像是哑了火的炮仗不吭声了,两息后,他嘿嘿一笑缩着脖子道:“我是傻子,成了吧?”
李三却依旧不依不饶道:“你既然和窦杰交好,趁早离了我这院子,我还真害怕,你把火烧到我这里,真好,我也先睡觉挤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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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他们这七八个人一同挤在一个屋子里,在地上铺了厚厚的被褥,就席地而睡。
李三还单独把自己睡觉的地方用卷成条状的被子与其他人隔开,而且睡觉的时候,从来不脱衣服。
话说回来,景熙此时气的不轻,拍桌子喊道:“我还就告诉你,你越想让小爷我走,我就偏不走,真没成想你竟如此这般小气!”
“随你怎么说,你不想走,在这个院子里就得听我的,以后你俩吃完自己做,别吃我做的!”
阿难坐在中间,被两个人的唾沫星子弄得饭也吃不成了,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最后只能小声对景熙说道:“二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景熙和阿难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道:“老李,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绝交了?”
“咱俩本来也不熟!”
看着李三揣着手侧身那不屑一顾的样子,这要是在山外,非把他吊起来拿鞭子抽一顿不可。
如今他带着大事在身,不便与他争吵,只能灰溜溜的扛起锄头刨地去了。
“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真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本来好好的,说拉倒就拉倒,跟个娘们似的,我呸,什么东西!”
闻言,李三端起桌上的鱼汤就冲着他泼了过去,景熙将将躲过,一溜烟儿跑了。
景熙跑了,阿难还坐在原地呢,看着李三斜视的目光,嘴叼半拉馒头扛着锄头也跑了出去。
这事闹得,本来和和气气的,谁看谁都挺顺眼的,不知怎么就这样了。
景熙在地里是越想越生气,刨的坑是越来越深,缺了一颗门牙的刘瘸子凑过来贱贱的问道:“你小子不地道,是不是窦杰赏给你女人了,你受气了?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