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话的深夜,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期间封卓弋也提出要在后院住,帘儿早早的去收拾屋子了。
景熙敲着桌子看被手帕包裹着的银针陷入了沉思。
封卓弋伸了个懒腰问道:“二公子是在想是谁出手相救吗?”
“我身边诸人除了李东阳,已然全部跟着沐晟前往淮南,断无有飞叶阻银针的高手潜伏在身边,今日......”
封卓弋仰头叹了口气道:“想来今日却是让人心惊,不过我倒也是佩服二公子。”
“世人都言二公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呵,就单是今日这份胆量和气魄,说这话的人当真该割舌头谢罪。”
景熙撇嘴道:“听不出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哎~我对二公子的崇拜,那可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行了,把你香饽饽的屁收起来吧,说正事呢,你又东拉西扯的。”
封卓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笑道:“怪我怪我,不过二公子何必自扰呢,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相照,事情该浮出水面的时候,自然会全然明了。”
“哈~”顾承霄打了个哈欠,“到时辰了,我得练功课去了。”
“功课什么功课?”景熙纳闷的问道。
还不等顾承霄答话呢,其身后的两名剑童异口同声的说道:“二公子休要多问。”
“二公子面前,休得造次~”顾承霄语气平静的说道,可那两名剑童却毕恭毕敬的作揖不再言语。
说罢,顾承霄作揖寒暄几句便撑着纸伞直奔后院而去,屋内景熙用扳指敲打着桌子久久无语。
封卓弋摸着锁子甲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公子莫要多想,顾家在南国之前便已经是世家,其底蕴非人语可概之。”
自从认识了顾承霄,景熙便书信一封到了国子监,询问顾家之事。
言圣只在回信中了了写下这么一句:“一怒而天下动荡,一息则四分天下。”
面对这样的评语,景熙现在只觉得夸张了些,照言老头这么说如今四分天下,都是顾家造就的呗?
国家的荣辱盛衰岂能因为一个世家而定断?
若干年后,在那东海的紫竹林里,景熙才算终于明白言圣书信中的话。
如今暂且按下不提,且说咱们这位小爷送封卓弋到后院之后,便无所事事的站在自己房门的屋檐下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