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空飘着蒙蒙细雨,让整个江南覆盖了一层水汽,徒增几分清雅神秘。
阳光并没有被阴云遮盖几分,妙女阁旁临江的河道停泊着密密麻麻的乌篷船和扁舟。
往昔留在此处过夜的才子公子哥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绝对不会走出温柔乡的。
可今天的妙女阁可是真真热闹,一楼大堂里,摆满酒宴,无数宾朋落座。
这是景熙答应给封卓弋摆的酒席,现场坐的大都是在江南有一定威望的氏族豪绅之小辈。
一来是庆祝封卓弋胜任江南道总兵,二来是感谢封卓弋这几个月的贡献。
你可别以为咱们这位响当当的铜豌豆,只会鼓吹,他在江南这么些年,可是有大大的人脉,上到世家豪绅,下到地痞流氓,人人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景熙之所以像现在这般时不时的出来弄花赏月,他可是有一大半的功劳。
妙女阁的酒宴大办,从早上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会结束,封卓弋这位东道主,自然是早早的就到了,正端着酒杯挨个的推杯换盏。
至于景熙,咱们这位小爷,还正在西屋的被窝里不肯动弹呢。
帘儿穿着乳白色的轻纱里衣,坐在穿上嘟着嘴推他个不停。
“哎呀,公子快起啦~”
景熙哼哼唧唧的挪动着身子,把脸贴在帘儿柔软的肚皮上:“再睡一会。”
“公子乃大丈夫也,岂能留恋温柔之乡?”
“谁让帘儿这么有魅力,让公子我总是忍不住眷恋。”
帘儿咬着下唇,两腮鼓鼓的,抬起手来恨不得朝景熙的后背捶上一下,可又放下了。
只见她一双迷人的杏眼滴溜转着:“呀,眉姐姐你怎么来江南了?”
闻言,景熙噌的就从被窝里钻到了地下,待他环顾四周后,发现房间空无一人,连门都没有打开。
他顿时转回身来,看着在床上内八坐着的帘儿低头笑个不停,鬓角的发丝从一侧垂落了下来。
“好你个帘儿,就会拿你眉姐姐来吓我,我也是朦胧间着了你这丫头片子的当,你眉姐姐怎么可能来江南?”
“略~谁让公子赖床不起的?”
景熙看着最近时日愈发有人妻韵味的帘儿,揉搓着下巴,缓缓的走到床沿坐下。
他拍了拍就近的床边,帘儿跪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