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恭将目录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左砚拱手道:“陛下,江南自古都是富庶之地,这些氏族豪绅盘根错节,手上的生意只怕四国皆有,这些钱,只怕还是九牛一毛呢。”
乾阳皇帝云恭接过覃思递过来的湿手帕擦着脸冷哼道:“去年,幽州发大水,让他们捐点钱,一个个跟要杀了他们似的,国家就养着他们这群土鸡瓦狗之辈!”
左眼长着一张很是纤瘦的脸,两腮没有一点赘肉,月牙胡被打理的很是整洁。
只见他捻着胡须笑道:“现在不是被景小将军都给收拾干净了嘛,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呵~”乾阳冷着脸说道:“查办的官员近半千之多,要不是朕下密旨让景熙稍稍注意一些,只怕江南的官员能剩下十分之一就不错了,让朕怎么高兴的起来?!”
左阙出言道:“咱们南国边境这些年动荡不已,陛下日夜操劳,难免让底下的臣子生出侥幸心理,有的人不想贪,可见到人人都贪,而就他不贪,只怕连官都做不下去喽~”
乾阳哼哧两声:“你这老狐狸,哪天朕也让人查查你的文渊阁?”
左阙摊手道:“文渊阁乃是陛下一手操办,臣不过是个被安排过去领个头的罢了,不过我们这些人可都手无缚鸡之力,可经不住景小将军折腾。”
闻言,乾阳有了笑脸,他将视线放到太子云子嬴身上,见他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便开口问道:“太子?”
云子嬴回过身来,作揖道:“父皇,有何事要吩咐儿臣?”
乾阳擦着手上的汗水:“前些日,你给朕上的折子,朕看了,你觉得景熙在江南杀心太重,有失朝廷的忠恕之道,正好今个朝廷的两位重臣都在,一起议一议吧。”
“喏~”
左阙吼吼笑道:“太子一向和景小将军关系要好,怎么也上折子弹劾?”
“左阁老言重了,我虽和景熙自幼相识,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能有丝毫的含糊,再说了,我并没有弹劾景熙,只是觉得朝廷不能以此事嘉奖于他。”
“相反,还要避重就轻的处罚他,以安民心。”
乾阳:“嗯~太子能处处为国家着想,朕心甚慰,行了,你俩也别拘着了,有什么话就说。”
“咳咳,左砚,你先说说吧。”
左砚捻着胡须,眼角下移缓缓的说道:“臣以为,这些人该杀,我们不在江南,不知道其中深浅,这些人在朝中只怕也有相当的关系。”
“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联名弹劾景小将军。”
左阙接过话头道:“对,这些人就是南国的蛀虫,要是再放任下去,只怕不亚于二十万雄兵,景小将军杀伐果断,而且丝毫不担心朝中与其的关系网,很有魄力。”
“你这老狐狸,有朕在这里给他撑腰,谁还能反了天不成?”
左阙笑道:“那是自然,要没有陛下给他的密旨,他也不敢这么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