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只得认命地挂下电话，上前用力将纪念念从那只石雕大象上撕下来，又招了一辆出租车，手脚并用将人塞进后座。

他带着纪念念赶到酒店时，裴麟已经将刚才的房退了，换了一个套房。两个女人睡里间，他们在外厅睡沙发、打地铺。

大刘忍不住发牢骚：“这俩女人又不是我们的对象，为啥要我们负责？大好时光真是浪费，我想回家联线打游戏。”

裴麟横他一眼：“怪不得你单身到现在，这不就是现成的对象候选人？好好表现，说不定就可以脱单了。”

这两个醉鬼要不是跟徐小白一起出来的，宋文略才不会让他们来看管照顾，直接就通知民警处理了。

裴麟朝着纪念念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俩不是挺有缘的？要好好把握这缘份。”

大刘想到交换的玩具，脸皮又微热，指着陈玉如道：“我情愿跟那女的试试，也不想跟纪法医，太特么尴尬了！”

裴麟眸色不明：“不行。”

大刘瞬间来精神了：“为啥不行？我就看中那女的了。”

裴麟被问得呆了一瞬，道：“她有点傻，你也憨，这日子怎么过？以后你俩生的孩子智商堪忧啊。”

大刘浑不在意地挥手道：“你没听过负负得正嘛，我瞅着这女的不错，我就喜欢这种有点肉的女人，不喜欢瘦得全是排骨的，抱着咯手。”

裴麟垂头玩手机，片刻后他突然又冒出一句：“反正你俩不合适。”

大刘扑在他身旁，用肩膀撞了撞他：“干嘛呀，不想让我追那女的？她叫啥来着？陈玉如？”

“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商场买衣服时碰到的就是她吧？你看上她了？”

裴麟白他一眼：“无聊！我只是觉得你跟纪法医挺有缘的，东方不败和灭绝师太，简直绝配。”

大刘长叹了一口气，道：“裴麟，你现在特别像我上高中时的一个朋友。”

裴麟：“？？？”

“我那朋友喜欢隔壁班一个女孩子，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他死不承认。每次别人调侃他，他就说你真无聊。那个女孩子本来对他也有点好感，但从别人那里听说他这种态度，还以为他真的对自己没意思，就跟别人好上了。”

“裴麟啊，你要是真觉得我无聊，我也就认了。我要追陈玉如，你别后悔就行。”

裴麟埋头继续刷手机，片刻后丢出一句话：“随便你。”

凌晨五点多，室内的小夜灯散发出柔和的光亮，大刘本来躺在沙发上，这会儿滚到地毯上。

裴麟睡不着，一个人站在阳台外抽烟。天气很冷，每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冷得他哆嗦。

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又要度过一个虚假热闹的年，浑浑噩噩又老了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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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城市明亮的灯火，心里莫名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