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最让人感兴趣的不是两个新娘,而是唯一的伴娘。
毕竟新娘从今天开始就是别人的老婆了,墙脚不好撬,但想泡伴娘还有机会。
徐小白和陈玉如都穿着白色婚纱,纪念念穿的却是紫色斜肩礼服裙,露在裙子外的一边肩头肤色如玉,在灯光下泛着幽幽光泽。
她本就气质清冷,紫色更显得她如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八个伴郎凑一起嘀嘀咕咕,原本商量着怎样应付灌酒的宾客,说着说着风向就变了。
有人感叹道:“没想到纪法医打扮起来也很漂亮啊,以前我怎么会一看到她凉飕飕的眼神就觉得腿软呢?”
另一个笑道:“现在才发现太迟了,估计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盯上她,算我一个。”
“你边儿去!捣什么乱!”
大刘在一旁听得烦躁,他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不太习惯穿正儿八经的西装。
虽然宋文略已经跟陈局透露要退下一线的意愿,但他仍然挂名当警司,活儿却全都堆到大刘头上来。
用陈局的话说,让宋文略霸着茅坑别让其他人来拉屎,锤炼大刘一年,如果他能把差事办漂亮,做出成绩来,就跟上头提申请让他接任警司。
毕竟空降来的警司再好,也不如本土成长起来的人才好,起码本土升上来的跟同事磨合起来没有难度,对本地情况也熟悉。
所以这阵子大刘快忙疯了,两个新郎的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在干,他也借着忙碌忘却纪念念带来的难过。
可是现在一见面,他才发现自己这些天的挣扎都是做无用功,他还是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亲近。
纪念念时刻在盯着两个新娘,以防有突发情况需要帮忙。
大刘也一直盯着纪念念,无法挪开目光。
婚礼进行到敬茶环节时,四对父母端坐主位,两对新人给父母敬茶。
宋文略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他端茶给徐永铭时喊了一声:“徐叔,请喝茶。”
徐永铭扬眉,轻咳一声,将红包塞到他手里,道:“你该改口了。”
众人哄笑,尤其是支队里那些人第一次看到宋文略这个窘迫的模样,把他们乐得不行。
宋文略领了红包,赶紧道谢:“谢谢徐叔。”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又口误,刚想补救,徐小白已经不厚道地哈哈大笑,引得其他人也跟着笑。
徐永铭一脸无奈,道:“你这是嫌改口费少?”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宋文略:“够吗?不够我这还有。”
这下连宋文略的父母都笑得前俯后仰,徐小白就更不用说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吓得纪念念赶紧给她擦泪,怕她弄花眼妆。
宋文略脸皮如火烧,赶紧说:“够了够了,谢谢爸。”
徐永铭嗯了一声:“果然还是红包好使,听你喊一声爸可不容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宋文略快要窘死,背上都炸出一层毛毛汗。
裴麟这边还好,因着陈玉如是孕妇,大家都很照顾她,仪式进行得很顺利。
到裴麟这一对准备敬茶时,徐小白的侄子睿睿颠着小短腿跑过来,站在裴麟面前笑嘻嘻盯着他。
裴麟刚把茶端上,睿睿就学着大人的模样伸手来接茶碗。
裴麟哭笑不得,小心护着茶碗怕烫着他,瞪眼道:“你小子还想喝我敬的茶,快让开。”
睿睿一点都不怕他。
小主,
这个孩子没有爸爸,他身旁唯一的年轻男人就是裴麟,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