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楚凌暃检查完脉象,陈梦怡便将他推到了矮塌边。
“脱衣服趴好,我去给针消毒一下。”
一涉及到行医,陈梦怡的面色立刻严肃下来,板正的吩咐了一句后就转身去用火焰烤金针。
楚凌暃双臂一挪上了矮榻,脱掉外袍搭在一边,然后将里衣脱掉趴在了榻上。趴了一会儿,他又挺起身子,将雪白的里衣反穿遮住了胸脯。
裤子没有脱,为了让陈梦怡施针方便,他今日特地换的宽松的裤子,只要将裤筒卷上去即可。
陈梦怡走到近前,看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微微蹙了蹙眉毛,但需要用到的穴位没有被遮住,她便也不多说了。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肌肤,楚凌暃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耳朵渐渐红了起来。
“你的身上,好多伤......”
楚凌暃很白,虽然久经沙场被晒黑了,这半年捂得严严实实的,闷白了许多;长久的训练将他磨练的皮糙肉厚,修长躯干极具力量感,肌肉线条十分明显,彷佛精心雕刻的一般。
大小、深浅不一的伤疤纵横交错,分布在他的身体上,仿佛镌刻入骨的勋章。
陈梦怡摩挲了一下他右肩胛一道一掌长度、大拇指粗细的刀疤,又上手捏了捏他的肩骨,感慨道:“你真是福大命大。”
“很丑吗?”
楚凌暃闷声问了一句。
他的后背有很多伤,以前不是很关注,如今赤裸的展示在别人面前,他突然生出了点无措。
东陵女子有人喜欢霸气勇武的将军,自然也有人喜欢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以前医女看到他后背的伤就被吓得哭出来,不知道陈梦怡会不会也害怕啊......
“不丑啊,为什么会这么问?”陈梦怡摇了摇头,调侃道:“我还以为当将军的都喜欢把伤疤当勋章呢。”
楚凌暃听见她否认,语气轻松了一点:“以前有个医女帮我包扎的时候被吓哭了,所以我怕也吓着你。”
“吓哭了?”
陈梦怡低头又看了眼疤痕,虽然严重,但能去军中当医女的一定胆识过人,怎么可能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