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送你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
……
晚上洗过澡,洛挽坐在床上检查时司予的手。
纱布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更换过,此刻已经与他掌心里的血粘结在一起。
鲜红的血色透过纯白纱布映出,深深刺激着洛挽的双目。
她抬眸直直瞥了时司予一眼,低头默不作声将他手背上的胶带轻轻撕开。
当中间的纱布被翻开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洛挽胃里瞬间翻涌出不适,却又被她硬生生忍了下去。
她移开眼,暂时忽视掉他的伤口,等胃里平复了些才缓缓回过视线。
刚要动手将他手上纱布撕开,忽然一只干净分明的手覆上她的手腕。
她身子一颤下意识想挣脱出,却被他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怎么了?”她疑惑发问。
“你不舒服。”
时司予说的肯定,幽暗的黑眸一瞬不瞬望着她。
她的面色很不好看,粉嫩的双颊此刻泛着显而易见的苍白,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没关系,我先帮你弄好。”洛挽这时也固执得很,她说完伸出另一只手要去碰他的纱布。
谁知时司予将受伤的手高举起,躲开了她的碰触。
他低头认真凝视她的脸,深沉的眸子翻滚着的情绪变幻莫测,最后他松开她的手,抄起一旁的生理盐水便起身往卫浴间走去。
洛挽刚想跟上,门却被他‘啪’的一关,然后是落锁声,她被隔绝在外。
“……”
洛挽傻眼地望着紧闭的门,过了半晌回去将旁边医药箱内新的纱布取出。
时司予进去后,随着时间流逝,室内的血腥味明显有所减淡。
洛挽起身靠近卫浴间的门,指关节敲响询问:“时司予,你好了吗?”他连纱布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