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他们两口子偷偷存的钱要是被钱氏全要了去,那他喝酒去哪儿拿钱?
钱不能给娘!
钱氏气得面色狰狞,一口浓痰吐在杨大脸上:“我呸!你们两口子真是一窝白眼狼!”
“这么多年你们沾了大宝的光过的什么日子心里不清楚,什么不是以你们为先?竟还要背着我存私房?”
“还有二丫手上的银镯子,你之前说是去娘家她外婆给她买的,她一个丫头片子你娘会那么好心给她买镯子?”
钱氏一把拽出缩在灶房里当鹌鹑的二丫,撸开她的袖子一把就将镯子撸了下来。
二丫立马哭嚎起来:“奶!别抢我镯子,那是我的!娘说是给我的嫁妆!”
“我呸!一个赔钱货戴什么镯子,老娘这么大岁数还没戴过呢,你娘不想着孝敬我这个婆母,倒是给你置办起嫁妆来了。”
秦氏见了想上去抢,钱氏一叉腰,挺着胸脯说:“有本事动一下试试!老娘立马休了你。”
秦氏急红了眼,为什么会这样,以前她也藏钱,也偷蛋吃,钱氏都没拿她怎样,怎么这次就闹这么大?
以前有二房三房的人挡着,她有杨大宝在,自然被偏爱一些。
如今二房三房分了出去,家务她做不好还要像以前一样偷奸耍滑钱氏能容她才怪。
杨老头累一天回家就看家里闹成这样,别人回家都能吃上一口热菜热汤,他回家只有无止境的吵闹。
他心里生出一阵后悔,也许不该那么对待二房三房,二房已经断亲,再不可能修复。
三房呢?杨三一向老实孝顺,也许自己服个软他会愿意回到这个家来,一家人拧成一股绳才能度过灾年啊。
“老婆子,饭做好没?”杨老头无力的道。
“做什么做!这糟心玩意儿做顿饭都做不好浪费老娘好多粮食,还偷蛋吃!”
“唉~~~”
杨老头佝偻着腰杵着扁担慢慢走回正房,
“先做饭吧,饿一天了。”
杨老头实在没有精力再和她们攀吵,干一天活,看着别人家有人给地里的家人送水送饭,他却什么都没有,心里失望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