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祖旧伤未愈又添新上,自然恨透了那群村民,连带着也恨上了陈氏,恨她堂堂县令夫人居然护不住自家侄儿。

时间过了大半个月,这期间陈耀祖养伤并没有折腾事,村民们也逐渐放下了戒心。

然而事与愿违,李采儿不见了。

李大夫找来的时候脸色青白交加,像老了几十岁的迟暮老人。

“采儿的爹娘进山找人去了,我担心……担心采儿她被歹人抓了!”李大夫语带哽咽。

“李大夫莫急,仔细跟我说说采儿姐失踪之前的事!”杨晚道。

“采儿早上去给村里一个妇人针灸,平日这个时辰早该回来了,可今日一直没回来,我便寻上门去。”

“那个妇人说采儿给她针灸完就走了,她也不知道采儿去了哪里。”

“我寻便采儿平日会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人,前段时间又有陈耀祖的事,我担心采儿是被人带走了。”

仓河村没有村医,平日看病都是去镇上或进城。

本地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说了李采儿一家是大夫,最近便有不少人上门看病。

杨晚心下一惊,赶紧叫来大黑二黑,二人赶紧回家找了件李采儿的衣物给大黑二黑闻。

冯氏也赶紧出门去招呼人跟着一起找。

大黑二黑寻着味道找到了那个妇人家里,妇人一家神色颇为紧张,

“你……你们要干嘛?我都说了她给我针灸完就走了,不在我家。”

大黑二黑果然又出了院子,焦躁地在原地转来转去,张嘴去咬杨晚的袖子。

村民们问道,“怎么回事?这狗怎么这个反应?”

“当初找张根子家的憨娃时很有灵性的,怎么这会儿不行了?”

杨晚眉头拧紧,“大黑二黑是在提醒我,这里有不少陌生人的气息。”

“看这情形,采儿姐多半是被人带走了。”

杨晚阴沉着脸走到妇人屋里,一把揪起妇人的衣襟问道:

“带走采儿的是不是陈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