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和沐柔她们知道不?”冯氏问。

宁川摇头,神色复杂,“不知道,我还没跟她们说。”

冯氏叹了口气,“早些说吧,她们怕也舍不得你。”

第二日,宁川送货时便将事情告诉了杨晚两姐妹。

杨晚很是意外,宁川之前说过他的家人都没了,这段时间也没见他寻亲什么的,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亲戚?

“川哥,不能不走么?咱如今过的也还行,干啥跑去寄人篱下?”

“再说,你这亲戚也不知道靠不靠谱,万一不靠谱还得靠你养活呢?”

杨晚是不希望宁川走的,最艰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自己能活好,干啥去投奔人!

宁川道,“我家里的事很复杂,是被奸人所害,那个亲戚能帮我报仇,我这才想着过去投奔。”

若是这样,杨晚还真不好留人。

宁川看向杨沐柔,眼底思绪万千,最终轻声道,“若那秀才当真千般好,不会让你受委屈,倒也是个良配。”

杨沐柔抿了抿唇,面露不舍,“川哥不能多待一段时间再走么?”

“最多三五日,我那亲戚也急着见我。”

这三五日是因为他要亲自查一查那个沈秀才,别人说的他不信,唯有自己查到的他才放心。

杨晚不再劝他,宁川有自己的想法,勉强不来。

“那川哥可得常回来,我娘怕是舍不得的紧。”

宁川点点头,寻了个由头走了。

下午的时候,张显回来了,他神色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如何说。

杨晚买张显的时候就是看中他机灵会来事,见他这副神色,怕是查到的东西不太好。

“你可是查到什么?如实说便好,我们自有判断。”

张显道,“沈秀才家是开酒楼的,叫味鲜阁,同样在城北,离这边不远。”

味鲜阁?杨晚有些印象,好像当初来定菜的常安就是味鲜阁的掌柜。

“味鲜阁开了三十几年,生意一直马马虎虎,自从沈秀才中了秀才之后才好了许多,学子们考前都会去那里吃饭,说是沾才气。”

“久而久之的,沈夫人便有些自视甚高,一般人很难入她的眼。”

杨晚道,“你打听这些费心费力不?”

张显赶忙摇头,“不费力,住沈家周边的百姓都是这么说的,想来沈夫人定然不太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