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调整好眼神,转身面对众人之时,又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他走到病人跟前,开始给他们把脉,
他将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神色高深莫测。
偏房内一时间除了咳嗽声再没别的声音。
良久,张义收回手,接着去给另一人把脉,
刚刚把过脉的病人忍不住问道,
“咳咳……大夫,如何?我可还有救?”
张义压根没把出什么来,自然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继续装逼道,
“莫急,你们的病因都一样,待老朽给所有人把完脉再说。”
见大夫没直接说没救,把过脉的病人心里松了口气,安安静静的等着。
“谁是竹三?”杨晚问道,
竹四好歹透露了许多信息给他们,又给他们磕了头请求救治他哥哥,杨晚自然得多照顾一番。
众人指了指躺在最里边气息微弱的少年说,“他就是。”
其中一个病人语气忧伤的说,“他估计没救了!”
“我们这病都一样,喝了药熬得过就越来越好,熬不过就像他一样,慢慢的虚弱下去,高热昏迷,然后断气,”
“这间偏房有出有进,从没断过人,”他幽幽叹了口气,认命的说,“咱们啊,早晚也是被抬出去的命!”
众人的情绪随着他的话低落下来,刚刚燃起的求生希望又黯淡了下去,
是啊!就算这次有神医相救,侥幸捡回了命,下次呢?
神医不会一直待在齐府,而他们除非死,否则还要继续去伺候那个身带疫病的大少爷,早晚也是个死。
“是啊,咱们都是贱命,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进了这青竹院的下人,有几个能活得长久的?”
“罢了罢了,咱们趁着今日有机会,多看看外头的花花草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机会看了。”
病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丧气话,对今后的日子没有一点盼头。
杨晚略一想就知道他们为何会如此消极,病源在齐怀安身上,他活着一日,青竹院便会一直有下人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