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非常的激动,跟任渐离冰冷锐利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又继续道:“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这一次你对饶姑娘的所作所为,让舅舅非常的难过,也非常的失望,说是寒了心也不为过!我相信,如果你当真是舅舅的儿子的话,他或许会打断你的腿!”
任渐离冷哼:“不过是一个狗奴才,把本少爷当儿子,就他也配?”苏掌柜今晚的表现,让他非常的愤怒,这简直就是背主啊!这样的狗奴才,哪怕他过去对自己再怎么好,也是无法饶恕的!日后,有了机会,一定让这个狗奴才和长安悔恨莫及!
听了这话,苏掌柜的脸一下就煞白如纸,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似的。眼前这个用手指着他辱骂的少爷,就是他用心呵护了十多年的那个人?他不过是看不过眼,为饶姑娘说了几句公道话,不过是想要辞工,同时也是想要点醒少爷,免得他将来做出什么更离谱的错事,悔恨终身。离开集萃楼,那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再也没法跟少东家一起共事了!
不辞工的话,他担心有那么一天,他会忍不住对少东家说出什么很难听的话来。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以任渐离今时今日的脾气秉性来看,后果必定是不堪设想的。今天,当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之后,完全颠覆了少东家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少东家这个人,不是他记忆之中那个儒雅善良的少爷,而是一个为了权利富贵,为了一己之私,可以不择手段之人!
这样的少东家,让他不齿,也让他心惊胆寒。敬而远之,既然惹不起,那么不然就躲远一点。这是他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后,做出的第一个心理反应。
长安却表现得很冷静,不怒发笑:“当然了,你自然不是他的儿子,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他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舅舅辞工,不招惹你了,这还不行么?你就当发发善心,让舅舅离开,去过几年清净的日子吧!”
小主,
“哼!说得比唱的好!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他怎么就不发发善心,继续留在集萃楼,好好打理集萃楼?在这个节骨眼上辞工,可不就是忘恩负义?是背主的行为!哼,我倒要看看,他这个样子,日后还有谁敢请他做事?”
任渐离嗤笑一声,鄙夷的看着长安跟苏掌柜,非常期待在将来的某一天,会看到苏掌柜和长安因为五人雇佣,而流落街头要饭的场景。
长安被激怒了,心里一直压制着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了,就冷冷的回瞪了过去,大声的喊道:“为了任家,为了你,为了集萃楼,我舅舅把半辈子的心血给精力都耗尽了!往后,舅舅也该好好歇一歇,娶上一房妻子,过上正常人的小日子!这事,也容不得你不答应,大不了舅舅不要你任家一个铜板的遣散费!”
任渐离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又是一声嗤笑:“哟!遣散费?想得倒是很美,自己辞工,还妄想要遣散费?告诉你,别做梦了!别说遣散费了,连这个月的月钱,他也甭想得到半个铜板!”
大丫听不下去了:“做梦那个人,怕是你吧?苏伯在任家大半辈子,从十来岁到四十来岁,常年无休。甚至,还救过任老太爷的命,为此还身负重伤,差点连命都给丢了。因为如此,老太爷才把身契还给他,放了他的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