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让当事人知道的报复吗?”王衿伶笑着道:“别跟我说这些,我不在乎。”
“你必须在乎!”钟音华的理智已经崩溃,无所顾忌地尖声道:“他把你当人偶,当商品,把你保护起来,控制起来,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染指你,是为了未来能把你卖个好价钱。”
“你必须得争,跟他争到底,你懂不懂?”
王衿伶没应答,完全没有同她争论的想法,钟音华也只得自讨没趣,一会又小声啜泣起来。
或许是空调开大了,王衿伶手臂上起了些疙瘩,心中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挥之不去。
在王衿伶几乎要被这股会繁殖的恶心吞没时,手机屏幕适时亮了起来。
一边的钟音华简直把自己的立场倒转了过来,好像王衿伶才是母亲,她是用哭闹吸引母亲注意力而不得的小孩,这时她侧过脸,发现王衿伶没有理会她,而且并未遮掩手机内容,隐约能看到那是个聊天界面。
最重要的是,王衿伶在笑。
钟音华登时怒火中烧,她冷笑道:“你最好不要想着靠男人,男人什么都帮不了你,王凯会打断他的腿,活埋进某条阴沟里。”
王衿伶终于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道:“我想到一个对付王凯的方法。”
钟音华眉头舒展,问道:“哦?”
“磨利一块拇指大小的刀片,把它藏在剃须刀里,或者换成胸罩的带扣,或者干脆放在枕头下。”王衿伶毫不掩饰恶意,道:“反正你是他的枕边人,趁着还有几分姿色,他还愿意碰你的时候,就拿这根刀片割开他的喉咙,一了百了。”
钟音华惊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你不敢,因为你身上的每样东西都是他的,而且没有本事留住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你不敢杀了他,或者干脆把他送进监狱,只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衿伶按下发送,然后把手机收进包里,笑着道:“你会任由他把你重要的人和事,乃至尊严都埋进阴沟,所以你觉得我也该如此懦弱?”
钟音华打了个寒颤,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自己的女儿,王衿伶疯了,她终于被王凯的恶毒逼进了疯狂的死路里。
只有王衿伶知道,自己很冷静,她需要冷静,因为时候未到。
王衿伶看着窗外雨色,脑海中不自禁地浮现起那个男孩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