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渔最终在季北暮满怀关切的眼神下,去了空闲的房间,和时罗单独谈话。
“黎少是不是平常不怎么出去散心?”
时罗手里拿着本子和笔严肃的看着黎渔。
黎渔沉默不语。
“黎少是不是平时不和不认识的人说话,有些社恐,对了,黎少可能不知道社恐是什么,就是在人多的地方你会觉得尴尬不安。”
黎渔依旧沉默不语。
“黎少,你怎么不回答我说话?你是不想理我吗?”
时罗眼镜低下的眼瞳中带有失落,黎渔皱着眉眨了眨眼睛,一脸戾气。
“时罗先生,你从哪里找来的台灯啊?!我的眼睛有快被这灯照瞎了。”
只见黎渔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盏耀眼的台灯,白炽的灯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时罗听后关上台灯,尴尬的笑了笑。
“我自己带的,我觉得这样和病人对话更有氛围,其他病人也没说什么,所以平时我就没注意。”
“你是医生不是警察,你在治病而不是审视犯人。”
黎渔大概知道时罗怎么当上专家的了。
就他这个样子,病人都不敢称自己没好了,怕自己还会被他审视。
“那我以后多多注意。”时罗将台灯收进自己的包里,“那我们开始进入正题吧?”
时罗询问道。
黎渔点了点头,配合时罗将身子坐板正。
“黎少,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症状的,说实话,不然可不好治疗。”
黎渔的双眼有点无神,时罗温和的声音传入耳朵里,给黎渔的感觉就像春日暖阳一般,懒洋洋的让人想躺进舒服的被窝里睡一觉。
“6年前的春天,我十七岁,黎烁的余党搞暗中偷袭,我没躲过,腿成了残疾,我觉得自己很没用,真的很没用......”
黎渔的声音如同机器一样没有起伏,但是不难听出话语里的伤感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