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如何冷静?”
李竹一看着被夜北暮抓住的手腕,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松开。”
语气冰冷带有震慑力。
“好好,我松开,不过皇上如此行事,实在太过鲁莽。”
夜北暮讪讪一笑,将手松开。
论武力他可比不过这个文武双全的状元郎。
“皇上,你想一想啊,容鸣在那里呢,要不等容鸣不在时,我们再行事?”
夜北暮觉得自己就像那个给皇帝出谋划策的太监,柔声细语哄着固执的皇帝。
李竹一听后黑目里蒙上了一层冷意,眉宇间有些厌恶。
“不就是一个容鸣吗?杀了便可。”
野蛮。实在是太野蛮了。
就像容鸣一样,只会打打杀杀。三人这一个月的路程里遇到不少劫匪,夜北暮一直是躲在容鸣身后,挡在黎渔面前。
想起容鸣杀人的暴戾模样,夜北暮不忍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杀了,从这去南蛮还有一个月的路程,谁来保护黎渔。”
夜北暮低眸,在李竹一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自然是朕。”
李竹一语气坚定。
“哈?你都自称朕了,你是国家君主,你来江南已经离开皇宫一个月了,再离开一个月国家不会大乱?”
夜北暮内心感到十分荒谬。
“朕骑快马朔望(半个月)之内便赶到了江南,宫里有人易容替我不用过于担忧。”
说完又要迈开步伐向黎渔那边走,夜北暮再次将李竹一拉住。
“等等。”
李竹一眉头紧皱,明显不悦。
“用这个,不过一刻钟,容鸣就会昏过去。”
夜北暮在身上上掏下掏终于掏出了一根细竹一样的东西。
“迷魂散。”
看着李竹一疑惑的脸色,夜北暮解释,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最东边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戳破门上的窗棂纸,向里面吹迷魂散。
过了一刻钟,两个人进了客房,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李竹一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