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没有回应,可见是无事了。
顺福便又吆喝了一句退朝。
众臣行了礼之后便纷纷退下了,长孙北暮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看起来忧心忡忡地样子。
“圣上为何不走。”
黎渔也从国师椅上起身,打算离开。
“朕有些不甘,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
长孙北暮声音沙哑,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哼。”
黎渔听长孙北暮这样说轻笑了一声。
“圣上难免有些天真了,如果不这样说他们怎么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城门一出,谁又会管他们死活呢?”
黎渔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从黎渔嘴里飘出来的一样。
说完这句黎渔便走出了大殿,徒留龙椅上的长孙北暮。
长孙北暮单手托腮,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手指有节奏地在脸颊上敲打,眼球渐渐布满血丝。
“泽霈,你的手怎么了?”
顾景渊在大殿门口等黎渔,刚看见黎渔的身影,顾景渊就发现黎渔手被包了纱布,想起御医急匆匆地赶到大殿。
明显就是为了此事。
“是我自己割的,没什么大事,只是伤到了皮肉。”
黎渔轻轻拍了拍顾景渊的手背,示意让他安心。
“你......”
黎渔自己割的自有他的道理,但是顾景渊但是觉得心疼到窒息。
“好了,不痛的,过几天就好了。”
自己这个受伤的人还要反过来安慰顾景渊。
黎渔轻叹了一口气。
“嗯。”
顾景渊虽然嘴上这样答应着,但满眼暴戾地向大殿内看去,大殿门并没有关,顾景渊直接对上了坐在正中间的龙椅上的长孙北暮布满血丝的眼睛。
长孙北暮的眼睛幽深恐怖,顾景渊却不以为然,环着黎渔的腰对长孙北暮轻蔑一笑。
长孙北暮见状,修长的手指紧扣着龙椅,最后也扯嘴笑了笑,不过笑容有些惨淡。
看着两人离去,一滴泪水在长孙北暮的脸颊滑过,就一滴,不像泪水,倒是像滴落的雨滴。
可大殿有屋顶,雨滴怎会落在长孙北暮的脸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