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青帮她接过来,忽然问:“老闺女,你咋不穿毛衣呢,不冷啊?”
汪秀梅这才发现毛衣不在身上,一定是急着穿衣服落在旅社了。出旅社门就感觉身上有些空落的,冷风直往衣服里钻。可当时头脑混乱,并没在意。“哎呀,我的钱包。”她的钱包平常习惯性放在毛衣的口袋里。一把抓过羽绒服,穿在身上,跑了出去。
朱桂青忙到外屋叫汪世洋:“你快去看看哪!天这么晚了?”
“她去干什么了?”汪世洋问。
“她说钱包没了。快去呀!”朱桂青催促着。汪世洋忙拿过外罩, 急冲冲跟了出去。
汪秀梅正在路边等出租三轮摩托车,见汪世洋跟过来,冷冷地说了句:“我自己去吧!不用你。”
“秀梅,我……”汪世洋第一次在女儿面前张口结舌。汪秀梅并没理会,上了一辆三轮。汪世洋跟着钻了进来,汪秀梅往一边挪一下,刻意和他拉开距离,对司机说:“去县旅社。”
进了旅社,汪秀梅找到接待员,问:“208还没人住吧?”
接待员诧异地说:“不是你在住吗?你们没退房,我怎么能安排别人呢?”
汪秀梅放了心,说:“给我开一下房间吧!”
汪秀梅进了房间,掀开被子,拿出裹在里面的毛衣,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又放进去,脱下羽绒服,穿好毛衣,又把羽绒服穿好。
汪世洋看着凌乱的床铺,质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汪秀梅看了看他愤怒的脸,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我问你,和谁开的房?”汪世洋铁青着脸问。
“小宇哥啊?怎么了?”汪秀梅理直气壮地问。
“你们怎么能干出这事儿?”汪世洋忿恨地转身,“我去找他。”
“等等。”汪秀梅叫住他,问:“你找他干什么?”
汪世洋回过头说:“我问问他让他和你订婚他不干,现在为什么这么做?”
汪秀梅“嗤”了一声,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说什么?”汪世洋怒不可遏地喊着。
汪秀梅回头冲他大喊着:“我和小宇哥什么都没做,你最好别拿自己肮脏的思想去猜疑别人。”
汪世洋听得出她话有所指,避重就轻地指着床铺:“你看看, 什么也没做你们来旅社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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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秀梅眼泪涮地流下来:“你还有资格问我。我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事,不想回家。明明知道善良贤慧的妈妈遭到背叛, 却怕她受不了打击,不敢告诉她,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吗?我喝多了,小宇把我弄到这里来醒酒,我们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汪世洋见她毫不心虚,没了底气,忙过来说:“秀梅,爸错怪你了,对不起!”
汪秀梅格开他伸过来的手:“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妈。本来父母的事儿女不应该管,可我妈跟你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你怎么忍心去背叛她?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我妈,我想小宇哥也不会说出去。不过,我劝你就此打住,不然不会有好结果,你好自为之。”说完开门走了。汪世洋愣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古新宇一进大门,发现自己办公室拉着窗帘,亮着灯。他以为龙大伟没回家,快步进了办公室。他脚刚近进屋,关美玉一下子扑过来把他抱住,捶着他后背,哭着说:“你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
古新字惊讶地扶起她:“玉姐,你怎么还没回家?我不是告诉你我去哪儿了吗?
“可我后悔了,后悔答应了你!“关美玉仰着脸,呼唤极不均匀的说,“我从早九点一直等到下午,却只等回了大伟,还拿回了汪秀梅给你的毛衣。我更着急了,去了大伟说的地方,可你们已经走了,回来问大伟你们在哪儿,他也说不清。我就满大街地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你。越找不到越急,一直找到天 黑。又想你可能已经回来了,急忙跑回来,可你还没回来。”说着趴在古新宇肩上大哭了起来。
古新宇心疼地扶起她,捧着她的脸:“玉姐,你怎么那么傻呀?
关美玉哽咽着:“小宇,到今天我才知道真的离不开你了,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话下去。你答应我,别再离开我,那种心慌我实在承受不了,我会死的你知道吗?”又趴在古新宇肩上,放出了哭声,“小宇, 求求你,别再吓唬我,我真的很怕,怕你为了她不要我,我真怕!”
古新宇眼睛也湿了,拍着她的背:“别怕!玉姐,别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又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流泪的双眼,吻住她的双唇。
关美玉迎合着,闭上了双眼。两人深深地吻住,越来越强烈,吻得呼吸沉重,双双倒在床上。
就在一阵慌乱中,两人结束了男孩和女孩,过渡成一个男人和女人。古新宇爱怜地亲了关美玉的额头:“对不起,玉姐,我……”关美玉娇羞地笑着摇了摇头,在他脸上来了一口,搂住他,轻舒了口气:“我终于是你的人了。”似乎完成了一项人生最重要的抉择。
古新宇把她的头放在臂弯里:“玉姐,我会对今天负责,绝不会辜负你。”关美玉笑了,笑得无比的信赖。
古新宇又亲了她,看了看墙上的表:“玉姐,起来吧!该回家了。”
关美玉娇娇地依偎着他:“我不回家,我要你搂着睡。”古新宇笑笑,点了她额头:“我的玉姐也这么赖皮。”关美玉捶打着他,娇媚地说:“谁赖皮呀!人家舍不得你吗!”
古新托着她的脸 ,深情地说:“我也舍不得你呀!可就怕没法和你家人交待啊!”
关美玉笑笑: “其实我也没法向家人交待啊!”爬起来,狠狠地亲了他一下,古新宇下了地给她拾起了衣服。
关美玉叠起被,见床单上一片猩红的印记,骄傲地看了一眼古新宇。古新宇在书上看到过处女破身的描写,看着她自豪神气的样子,搂住她亲了一ロ。
关美玉也亲了他一下:“你也是第一次。”古新宇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关美玉羞涩地说:“书上说的。”古新字笑得拍着巴掌:“哈!哈!冰清玉洁的玉姐也看这个?”关美玉涨红了脸:“哼! 你笑话我,不理你了。”古新宇抱起她,转着圈:“逗你玩儿呢!”
关美玉笑了,点着他的鼻尖:“你个坏蛋,不许笑话我。”
“不笑话,不笑话。”古新宇把她放下,说,“打扫战场。”
关美玉撤下床单,找出一个干净的铺好,把被子方方正正地叠好,放上枕头,铺好枕巾,一套动作干净利落,歪头看了看:“打扫完毕。” 两人又抱在一起笑了一阵。
外面飘起了雪花,在路灯映下,飘飘洒洒地落下,古新宇和关美玉伸出手,接着飘雪,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享受着自然留给他们记忆的印记。如果那次铺满碎花的草地上初次正式约会冲破了由拘谨到相爱的屏障,今天则彻底解去所有的桎梏,使他们成为混然一体。他们会永远记住这个飘雪的夜晚。天上飘落的晶莹雪花,譬如他们纯真的爱情。他们可以不再羞涩,尽情享受爱的快乐和甜蜜了。
关美玉把手插进古新宇臂弯里,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们毫不感到寒冷,轻悠慢祥地走着,就像走在夏日星斗满天的夜晚。古新宇不时用手暖一下关美玉的脸颊,使她心里暖得犹如放了一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