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别笑我疯癫

劈波斩浪 寒星微光 3269 字 21天前

古新宇一摆手:“没啥原谅不原谅的,你也说了,咱们不熟,得罪也正常,我也不放在心上。”辛得生尴尬地笑。

吴明呵呵笑着解着尴尬,对辛得生说:“我不说了吗,小宇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从不说虚话套话,也不会给人有机会跟他来虚的。”

古新宇点点头:“厂长说的对。我最不喜欢虚头巴脑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最好,省得云里雾里绕着迷糊。不如只说真话断了别人说假话的念头。而且上学时几何里学过,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绕来绕去地费心,也累得慌。”

辛得生点头称是:“小古兄弟真直接。”

古新宇点头说:“对,我说话直接,办事也喜欢直接。就像上午辛厂长给我打电话的事,不行就是不行,没必要东拉西扯去解释。费劲不说,还让人一听就是假话。不过,这样也最容易得罪人。辛厂长一定到吴厂长那里问我罪了吧。也一定认为一个给别人干活儿儿的,凭什么这样吧?”辛得生和吴明面面相觑,都没想他猜得这么准。

古新宇见他俩的窘相,就知道猜对了,哈哈笑着说: “我瞎说的,瞎说的。辛厂长,其实你要这么想也对。只要吴厂长同意,我凭什 么拦着,我干什么呀?”其实他见辛得生在,就知道吴明肯定要活稀泥,还不如自己先说,反正是你的钱,我干嘛做这个小人。”

吴明也哈哈笑,指着他说:“你个小人精,谁就不能瞒点儿事。是,我是跟辛厂长说找你再商量商量。不过,你可别多想,我可不是把你好心当了驴肝肺。”

古新宇摆摆手:“厂长别误会,我没那么想。可辛厂长跟我说,我是不会答应的,因为钱不是我的。所以,辛厂长可能想错了。你认为凭什么一个打工的替老板做主。其实正因为我是个打工的,才不能、也不敢替老板做主,这才是打工的应该做的。我要是一口答应了,那叫僭越,球场上叫越位,国与国之间叫侵犯。在古代是要被皇帝杀头的。我能那么做?我敢那么做?”

“对呀!”吴明暗叫自己糊涂,怎么没想到这点。不仅仅是让辛得生去跟古新宇说。还竟然对古新宇产生了自做主张,不利于团结的看法。怎么就没想到他那么聪明和为人怎么可能答应。

“怪我,怪我考虑不周.”吴明忙道歉,“是我让辛厂长跟你商量的。\"

古新宇摆摆手:“厂长想多了,我没怪你的意思,那不成不知好歹的混蛋了?我只是说不该我做的我绝不会做,该我做的也不会含糊.\"

吴明笑了:“好,那我就敞开说,明天让胜利砖厂财务给辛厂长提四万现金,从下个月分成中扣除。小宇,通知还得你下,让辛厂长打好欠条。”

“没问题。”古新宇调皮地看着烤得冒油的羊腿,“能吃了吧?口水都咽了好几斤了。”

一阵哄堂大笑。辛得生高兴,殷勤地站起来:“我去叫服务员。”

吴明看着他出去,笑笑说:“小宇,借就借吧,反正刀把攥在咱手里。正合作呢,该交往还得交往。”

“你发话就借.“古新宇说,“可要说交往,我可是宁缺勿滥的,那种驱炎附势、自私自利、品行不端的我一概不交。像他这种干啥啥不行,吃哈啥不剩,本来自己不上进,却不自知,偏偏又瞧不起别人的人,在我这里一律里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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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哈哈地笑:“看来我也得加小心,别哪天不上进,进了你黑名单。”

古新宇“嘿,嘿”地笑:“不能,顶多黄牌警告,以观后效。”

韩锁柱也笑笑,说:\"吴厂长,我老弟从小性子就直,说着说不着的别见怪。\"

“没有,没有。”吴明笑着说,“这样才是真正的他。要是他哪天啥也不跟你说了,那你就真进他黑名单了,恐怕再想洗白不太可能了。”

“太对了。”古新宇说,“有话当然送给知音。不在我眼中的人,别说交往,话都不跟他费一句。对牛弹琴的事我从不去做。”又逗得两人直笑。

吃完饭,古新宇开车送姐夫回工地,路上韩锁柱不无担心地说:“老弟, 你和你们厂长说话可有点儿没大没小,他不生气?”

古新宇边开车边笑笑,说:“生不生气是他的事。我只保守我的原则。一是忠,二是信。尽心职守是忠,不欺瞒伪作是信。要让我阿谀奉承,卑躬屈膝看人脸色,绝不可能。不管他多大干部,怎么高级,都是人。我们也是人,凭什么非得咱们点头哈腰,他们欣然接受。姐夫,记住,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得把腰杆挺直了,绝不弯下,更不能摇尾气怜,才不愧老天赐给我们的这个“人”字。那些想让我们附首称臣的人,送他们一个字:滚;四个字:去他妈的;再四个字:爷不侍候。”

韩锁柱暗暗点头,却说:“理是这个理,可能做到的没几个人。”

古新宇提了一档,加了油门,大声诵讼起唐伯虎的那首诗:“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然后豪气地大笑。

韩锁柱也哈哈地笑着说:“老弟,这两年你变化太大了。”又点点头, “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