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又下一步棋

劈波斩浪 寒星微光 3272 字 21天前

一句话提醒了吴明,觉得闷着也不是个事,对古新宇说:“小宇,你来砖厂快三年了,咱们相处也两年多了,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小主,

“好。”古新宇从心说,“重情重义,为人和善,慈悲心肠,对我也相当好。”

吴明不常听到古新字夸奖自己,而且评价这么高,不过,今天的气氛却让他高兴不起来,说:“小学你知道我粗心大的毛病,说话不过脑。咱们的关系这么近,咋一句话就生哥的气了呢?”

古新宇摆手说∵哥,我设生你气,是气自己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

吕敏笑了,说:“小宇,你还真得把自己当回事儿,你哥和我也一直把你当回事儿。两年了,只要你哥一提起你,总是赞不绝口的。你也知道他心慈面软的,不想把事做得太黑,绝没有别的意思。”

吴明也忙说:“就是这个意思。小宇,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感激着呢,怎么能对你有别的想法?咱俩一直没有过任何矛盾,因这一点儿小事有了隔膜太可惜了,哥舍不得。”

其实,古新宇已生了离开的念头,觉得没必要再把计划好的计划再说出来了。可现在他们诚恳的态度,反倒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有必要再做一次。更何况既使走了,也没必要把关系搞僵,“君子留道后来走”吗。再说吴明也确实对自己很好,没有对不起自己。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总不能要求别人非得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样吧,那岂不是很自私。他想到这他抬起头,说:“哥,嫂子, 你们对我啥样我心里清楚,你们想多了,我真没生气。”

“那就好,”吴明说,“没生气就好。”

吕敏也笑了,说:“那咱们就高高兴兴好好大吃一顿。”

古新宇想了想说:“哥,我有一些想法,觉得还有必要和你说说。”

“好啊!”吴明诚恳地说,\"我听着。\"

古新宇喝了一口茶,说:“那就从咱们砖厂以后的前途说起。现在砖厂的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就咱们砖厂来说,可能在你心里现在这样很满足了。可现在红砖需求量越来越大。今年年初,咱们供应腾飞和一公司的红砖占他们需求量的百分之百,然后是百分之八十,到旺季就剩百分之六十了。可明年呢?后年呢?供应他们的其他几个砖厂我和你也说过,是我主动给腾飞、一公司联络的,并不在其中捞什么好处。为的就是和他们增加感情,保住咱们的主导地位。那几个砖厂我没少去,他们受市场刺激也在下大力气扩大规模。咱们这么想,如果有一天他们的供应量 超过了我们,我们在两个公司眼中就不再举足轻重,占主导地位了,我们怎么办,吃别人剩下的?要是别人不剩呢?我们怎么办?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不能轻视。我们可以心慈面软,给别人留余地。别人呢?也会心面软?会给我们余地?社会逐渐进入强者为赢的商战时代。商战就是战场,对敌手心慈面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会被对手吃得骨头都不剩。短暂的胜利不是胜利,长久立于不败之地才是真正的胜利。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抓住事物发展的主导地位,否则会败得一败涂地。”

吴明点点头,说:“我最不擅于思考问题,对现状容易满足。听你这么一说,还真不能掉以轻心啊,得多点心眼儿。”

古新宇接着说:“古人说‘善不宜商’或’无奸不商’,现代人说‘没有杀人心做不成大生意”,话不好听,却很实际,也有一定道理。杀人游戏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稍不慎就会被杀,别指望别人都有菩萨心肠,下起手狠着呢。再说,被杀的大都是无能之辈,本就该杀,对他们慈有什么用?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慈悲心肠改得了?哥,你可能认为我对辛得生这么做不道道,可我们在做我们自己该做的,并非不择手段,而是策略,是无可厚非的。说到道德,那也要怎么看。道德固然美好,可有时候不过是人们美好的愿望,或者是统治者禁锢被统治者思想的工具。唐太宗李世民史称一代明君,创造了贞观之治,却是杀了亲兄弟夺取的皇位,他道德?明朝朱棣开疆拓土,万国来朝,多么英武,不也是发动宫庭政变夺了侄子的皇位,他讲道德?大圣先师孔丘—孔仲尼,史称孔子,最讲道德,声称不饮盗泉之水,那是他有水喝,渴他三天试试。他曾被困饿了几天,还不是吃了弟子偷来的鸡,大口嚼鸡肉的时候,他的道德哪里去了?哥的为人我清楚,是个好人。可好人坏人不是这么界定的。正当策略为自己谋求利益,不是坏人,也不是不讲道德。我认为只要不坑人、害人,不违法乱纪,那就是意义上的好人.你认为我对辛得生有偏见,否定了我的见生气了。你错了,我是为你不思进取而生气,并不是因为私心。我觉得人要把眼光放远,居安思危,才能走得顺畅,不磕磕绊绊。”

吴明听得直了眼,还在等古新宇说下去,见古新宇停下,往前一凑说:“不是,小宇,能再说一遍吗,说得太快了,没记住。”

倒把古新宇逗笑了:“你以为我背课文呢,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说了就过去了,我也没记住。”

小主,

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吕敏、关美玉和古新华也跟着笑。吕敏笑着说:“吴明,我就说小宇不是那么小心眼吧,他还不是为你着想。

“是。”吴明说,“是我想错了,小宇,对不起。”

古新宇笑着摆手:“哥,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你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也不会对不起我。我也一样,绝不做对不起你的事。因为我们是一条船上荣辱与共的战友,永远不能做窝里反的事。那就不只是不道德,而是败坏了。可对于我们竞争对手,哥,你还真得学会对不起。你对得起他们,他们就会站在自己角度对不起你了。别指望别人都像你一样去衡量‘对不起’这三个字。看似仁爱,又简单,道理深着呢。”

吴明又一阵朗笑:“又上了一堂大学里学不到的课,你为什么不早讲给我?”

古新宇笑笑:“我这是就事论事,想到哪儿说到哪儿。随便就从嘴里溜出来的。”说完也笑得很大声。

吕敏见他们这样,很高兴,碰碰关美玉,凑近低声说:“你看他们俩。”又问古新华,“新华,你哥从小就这么热闹?”

“是啊!”古新华也低声说,“不过,他现在说的我有点听不懂。”

古新宇停住笑,对吴明说:“哥,不说笑了。我必竟年轻,少不更事,说的也不定对,仅供参考,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别又整那事儿。”吴明一挥手,”说吧,我知道你又有新打算,不然不会说这套理论,肯定有实际想法,不然你不会说的。”

古新宇又笑:“别的你想不明白,就会研究我,倒把我琢磨透了。”

吕敏也笑:“就跟我们说说吧,肯定又有好办法。”

古新宇看了看她,对吴明说:“哥,嫂子一打电话我就知道是你叫来给你平事儿的。以后别这么给我们男人丢脸行吗?”

吴明又哈哈笑:“行了兄弟,别埋汰我了行不行。”

“好,不埋汰你了。”古新宇笑着说,“看在嫂子这顿火锅的份上就和你说说明年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