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问。

这句话虽然是问题，但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却给了楚水重重的一击。

“有过猜想，但未敢信。”

她的身形向后退了两步，这样的打击太大，纵使她先前曾经有过这样的猜测。

但因为太过离谱，楚水在真正的证据或者没有实锤出现前，是半分都不愿相信的。

毕竟楚水都不介意自己是抗体，那世界总不至于阻止她救人。

楚水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原世界抛弃。

又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是一种不想让她牺牲自己的保护。

楚水的情绪有些不稳，空间里突然出现了一股灵气形成的微风。

这股微风拂过，平复着楚水大受打击的心态。

“吾世界汝自可放心修行。前路过往，皆为凡尘。”

祂对楚水安抚道，显然是在告诉楚水，让她安心的待在这个世界，别一天天的想着回去。

“若是我还想回去呢？那个世界的人病了，我是医生，那里有我的国家和家人，我要回去救他们。”

楚水收敛住自己的情绪，再次诚恳的问道。

“吾会阻你。”

祂说。

依旧是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让楚水整个人为之一愣。

“天道至公，若是我拿泪魄与您交换呢？”

楚水抬手，一颗璀璨的，如同晶石一样的泪珠在她手心中浮起。

这是她先前掉落的泪魄，也是除了她心口的心头血外，目前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这泪魄对于新生的天道来说，是最好的补物。

天道这次沉默了良久，就在楚水以为自己的筹码不足，想要继续拿心头血加码时。

祂终于再次开口。

“若汝进门，交易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