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景走得急,连酒葫芦都没有带走。
羿君潇坐在山坡上,拿过酒葫芦仰头饮下一口酒,而后眯着眼睛看着那副浮雕。
窃珠夜奔啊。
那个时候他们叫什么呢?
羿君潇还不是羿宗师、羿师祖,甚至都还不叫羿君潇。
而陈君向也还不是陈宗师、陈师祖,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弱冠少年。
一百年为徒,一百年为师,一百年闭关。
一晃眼,在凤麟洲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三百年了啊。
而羿君潇与陈君向,也已别离一百余年。
无声地叹息一声后,羿君潇抬手掐诀施令:“扶桑国国主听宣,一个时辰后至祈华峰参见。”
羿君潇发出号令后转身打算回祈华峰,却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了身后的硕大浮雕。
秦君景说的没错,若非当年陈君向漂洋过海,将羿君潇从宸洲抱到凤麟洲来,就不会有如今名满天下的羿宗师。
而在初入傲剑宗的时候,若不是陈君向的独宠与偏爱,也不会有后来的祈华峰峰主。
可是,他死了。
那个好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师兄,死在了草长莺飞的四月艳阳里,死在他风华正茂的岁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