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秦御顶多跟他是一类的,没想到秦御玩的竟是套中套、路中路。
好家伙,他费了半天的劲,只打掉了对方浮于表面的明枪,却中了这小兔崽子的暗箭,这让他如何能心甘?
徐向红瞪大了双眼,把棋盘上的这二十来个子挨着个的扫了一遍,没寻出个破解之法,又不死心的用手指在上面虚画了几下,还是死局之境,气得他脸色铁青。
“徐爷爷,一个娱乐而已,您不至于跟我急吧?”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老子能干出那么没品的事来?”
回答他的是秦御的呵呵两声。
“嘿,你小子,我刚才就是一时大意,才让你小子钻了空子,要是让我缓上一步,啊不,两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小子。”
他的话音一落,秦御抬手啪啪几下,把双方的棋子各还原了两步,眼皮子一掀看向对面,仿佛在说‘已经给你缓了两步了,我看你怎么收拾我。’
秦御这一系列的操作沈沫倒是没什么,因为他下棋时也会吵着要悔棋,秦御当时也是不反驳,还把棋给挪回他说的那一步。
但身边的徐奶奶却是笑得不行,恨不得直不起来腰,还是沈沫眼疾手快地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扶着她坐了下去,不然还真怕闪着她的老腰。
悔棋,对于一个棋场高手来说无疑是对他的蔑视,比羞辱他好不了多少,虽然这棋不是徐向红亲自动手的,但老伴的笑声仿佛在提醒着他,他就是那个爱悔棋的臭棋篓子,当下厉眼一瞪说道。
“老子岂是那种反复无常之人?都说了落子无悔,输了就是输了,老子又不是输不起,再来一盘。”
秦御垂下眼皮子没说话,老实的开始挪动棋盘上的棋子,徐向红刚想伸手帮着一起重置,发现秦御并不是在瞎摆,而是复原了他们之前下棋的整个过程。
后面的徐向红印象不深,但前头的,是他一贯的操作路数。
几十年了,他是熟得不能再熟,甚至是闭着眼睛都能把棋子挪到他想要的位置,不带移错一步。
难怪他能输给这小子,他输得一点也不冤。
“你小子,真的是来大院以后刚学的象棋?”
“这还能有假,不信你现在打电话问招待所的吕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