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番作为不过是为了激怒择言真君?
那池占是她利用的棋子?
怪不得方才她欲拒欲迎模样。
怪不得刚刚没杀他。
喻清欢只觉自己聪慧无比,连如此杂乱的场面都能看得如此透彻。她瞪大了眼睛,只恨不能近距离好好观赏他二人的表情。
择言真君笔直的腰杆没有丝毫触动,目光只望向前方。
江芷若一改先前柔弱之态,无比笃定地痴痴地望着择言真君:“自我拜师以来,你我朝夕相处,我不信择言真君对我没有丝毫感情。”
“你我是师徒关系,请慎言。”择言真君冷冷地拨开了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
“师父,是不是,我不再叫你师父,你不再是我师父,我们就可以……”
她的声音如蚊子一般细小而颤抖,语音里夹杂着几分乞求与忐忑。
“不可能,为师心中唯有大道,没有半分儿女私情。你若再如此执迷不悟下去,为师就去太华宗给你寻一位良配,为你订下婚事。”
择言真君语气又多了几分寒意,一把把刚抓住她胳膊的江芷若狠狠推倒在地。
“师父……”
“你方才说拒绝了池占,而他却认为你心中绝不可能没有他,他认为你在骗他。你是否也苦恼?为师现在,也是如此苦恼。你若能想清楚,回归正道,本君会既往不咎,你我师徒二人仍旧如初。”
择言真君无情的语言如晴日里的一道雷,直直劈在江芷若身上。她斜斜地坐在地上,柔情的双眸突变红,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原来,我于他,正如池占于我一般。
只是苦恼。
原来,真的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二人一坐一站,久久不语。
过了良久,喻清欢忽然收到一道冰冷的传音:“好好开导她。”
喻清欢:??
关我何事?
喂喂,择言真君,我只是个吃瓜群众。
当然,这句话她只在心中嚷嚷,元婴真君发话,她哪敢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