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夕下,官道上,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交叉路口。
几日的赶路,让姚先生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姚先生说:“子笙,这都几日了,马上就要出中州了,也该歇歇脚了。”
这几天下来,他们除了中途停下吃饭上厕所,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
马都跑死了一匹。
但林子笙还是坚持说:“姚先生,你不了解傅砚辞,他在大楚也算是手眼通天了,尤其是在中州不快点跑的话,迟早要被他们追上。”
林子笙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怕这老头一下子过去了,把人扶到路边休息。
姚先生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胳膊腿,他说:“你既知如此,那为何还要一意孤行走管道,那不是更加显眼吗?”
其实一开始,姚先生是一力主张走乡间小道的,小道分叉路口多,就算他们追上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们。
林子笙给自己灌了好几口清水,笑道:“反其道而行之啊,说不定傅砚辞也以为我们走了乡道呢。”
林子笙:“再说了,乡道虽然岔路口多,但是都泥巴路,不好走,也容易留下车轮痕迹,而且在那荒郊野岭出现一辆马车不是更可疑吗?”
林子笙:“反倒是管道,路修得好,好走,又不容易留下痕迹。最主要的是,管道上来往的马车多,其中不乏有官眷家属,勘察起来麻烦多了。”
林子笙:“哪怕是傅砚辞,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姚先生喝了两口酒,咂了咂舌,勉强被他说服:“反正你总是有理。”
林子笙抓紧时间干饭,他一会儿还要替车夫赶路,为了不让傅砚辞的探子发现,他甚至现在都没有换下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