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笙见锦衣卫都休息好了,便回了他们自己的马车,毕竟让姚先生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去劳累驾马车也不好。
姚先生揉了揉脖子,淡淡的说:“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的死活与你何干?竟然还眼巴巴的把他们都带上了马车,就连那些来追杀你的黑衣人,你都怕他们冻死。”
姚先生拧眉,十分不赞同:“若是你放任他们两波人不管,他们或许会冻死在雪天里,或许会大打出手,一命呜呼。”
姚先生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的说:“但不管怎么,他们死了,傅砚辞就追查不到我们的行踪了,瞧着你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刻犯蠢?”
雪天路滑,马车也走不快,林子笙无聊的挥着手里马鞭,却没有一下挨在马屁股上,由着马儿慢悠悠地走着。
林子笙笑了一下,说:“但俗话总是自相矛盾,姚先生,还有一句古话叫,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林子笙:“我虽然不敢妄议天下事,但是身边的事情总得遂了我自己的意愿吧。”
林子笙掀开帘子,伸进去一个头,冲着姚先生笑道:“行了,姚先生,天寒地冻的,咱们就别上课了。”
姚先生笑骂:“赶紧把帘子合上,冷风吹进来了,你想冻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林子笙耸了耸肩,又把头缩了回来。
自从当日在马车上,林子笙说了几任皇帝与世家之间的恩怨纠葛之后,姚先生就莫名其妙的觉得林子笙是一块好木头。
姚先生当即就开始了对林子笙这块木头进行精心雕刻,主要体现在,每天只要一逮着机会,就要给林子笙上上课。
林子笙向来都是学渣每次低空飞过的成绩,只是为了毕业证。
他真不知道姚先生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心是哪里来的。
但是,没手机没网络没电脑,他也只能把这当做唯一的乐子了。
一行人游山玩水一般的,慢慢悠悠地走了几个月,终于走到了南州的边境。
虽然中途傅砚辞的人又找上来了两次,但好在这些人并没有动手杀人的意思,打起来束手束脚。
他们都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叶祝年撑着油纸伞,伞面微倾,给林子笙遮雨。
春雨贵如油,一茬一茬的春雨,把大地铺上了一片绿衣。
叶祝年站在城墙上,看着雾蒙蒙的远方,心情有些沉重。
叶祝年:“在雾的那边,应该就是那群土匪的容身之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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