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现在压力真的好大,直把人压得透不过气来。以前都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是睁眼闭眼哪怕是睡梦中,脑子都在忧虑着富饶县的未来。
对着城隍爷一顿脆弱后,白渝澜又聊了聊他以后对富饶的一些做法和计划,再求城隍爷保佑他万事通达,遇难成祥。
等苦水都倒完,白渝澜起身把香置于香炉中,然后抬头望向城隍爷,只觉得神像是能听见他的话的,惊得忙左手包右手的行了拱手礼。
转身,深吸一口气吐出,起步出了大殿,又出城隍庙,众人随行。
出了城隍庙又回首,对着城隍庙再行拱手礼,以示虔诚。这时候锣鼓声又起。
等上了官轿轿夫已经起步,白渝澜拿起轿内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以及脖子上的汗水,官服有些厚左三层右三层捂得人难受。
擦完汗白渝澜掀起轿子侧帘一角,见百姓还都跪于街道两旁,白渝澜皱了皱眉,如今是巳时阳光已经有些酷热难耐了,这跪下去会不会中暑?
敲了敲轿壁,不一会有人回应:“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我观这日头逐渐毒辣,百姓再跪下去恐会受苦,不若让他们回去,反正敬意我已然收到了。” 白渝澜 隔着窗帘言。
“大人不可,礼仪不可废,大人爱民是百姓的福气,只是朝廷的威严不容轻视与怠慢,大人可要切记啊。” 任鹤盛觉得他走之前一定要好好和白渝澜谈谈。
他如今是一方父母官了,有些时候就该维持自己的高贵以及不容轻忽的尊卑之分。若是一般的日子,可以让百姓起身以表爱民,但是今天不一样。
“任大人?我晓得了。” 白渝澜见是任鹤盛回答的话,就不再说什么了,听他的没错。
“大人不用忧心,待一会到了衙门,他们自然自由了。” 隔了一会任鹤盛又说。
“多谢。” 多谢你的宽慰以及教导。
又过了一会官轿停了,有人掀起轿帘,白渝澜下了轿。
仪仗队停于县衙大门的宣化坊及照壁的街道中间,白渝澜下轿以后,轿夫抬着轿子下去了。
宣化坊是县衙的首部建筑,与照壁隔街相对,为标示性、导引性斗拱式牌坊,面南书“富饶古治”,面北书“宣化”二字,故称“宣化坊”。
白渝澜起步从宣化坊下来到县衙大门,大门上方写着【富饶县衙】四个大字,大门左右列了两道砖墙,沿门侧呈斜线分列往左右两侧前方伸展,像个“八”字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