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川不愿意,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
“还是不要了。”话没说完,小柏崇就夺过他手里的野花,小心地插在他的鬓发上。
“嗯,好看。”小柏崇看得痴迷。
小灵川屏住呼吸,感受着陌生男孩的气息,有点害怕,又有点贪恋。他还从未与旁人如此亲近过。
拂了拂少年被风吹乱的发丝,小柏崇说道:“你为何来东山,这里有蛇,你不是怕蛇么?”
小灵川惊讶不已,“你还记得我怕蛇?”
“嗯,这里蛇多,你尽量不要自己来。”
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长这么大,还没人记得他喜欢什么,害怕什么。
“可是我日日要来东山清修。”
“那我日日来陪你好不好?”
灵川忘了自己说好还是不好,那日两个人呆了很久,小灵川要在山上打坐,练习占卜之术,小柏崇怕灵川害怕,陪他在山上呆到深夜,困得都睡着了,小灵川大着胆子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睡梦中的小柏崇很可爱,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婴儿肥,轻轻打着鼾。
灵川很想转过头,看看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可身上真切的痛提醒他,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年的柏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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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后,柏崇的手渐渐松开,灵川推开他的手,像猫儿一样轻手轻脚下床,去准备自己的东西。
穿戴整齐,颈间那条痕有些显眼,灵川叹了口气,从箱子里找了条围领围上。
怀里空了,即使睡得再熟,柏崇也有所发觉,这是多年来在边境从军练就的本事。
他还是不愿与自己同榻而眠。柏崇在心里轻叹。
起来的时候,灵川已经不见了踪影,两人在清晨的祭祀典礼上遇见。
祭祀在净慈山举行,净慈山上供奉着柏氏的先祖和宗庙,柏崇带着宗亲到达时,灵川已经穿戴好,手持祭器,端端正正立在一旁。
他今日穿了黑白色的祭服,祭服上镶了金线,头上戴着束冠,束冠中间镶了一块黑色玉石,华丽庄重。
颈间围了条不合时宜的围领。
柏崇盯着他看,除了重要的祭祀日,他很少穿戴得这般正式。平日里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