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放下匕首,抱着他走出监牢的时候,灵川很诧异。不知为何柏崇会突然收起凶恶,对他温情相向。但灵川很清楚,这不是真的温情。他见过柏崇温情对人的样子,像向日葵一样,温暖热烈。可现在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柏崇的身上是冷的,由内而外的冷。
一路上,宫内所有人都在暗暗用余光看他。他试着挣扎,可无济于事,柏崇把他抱得很紧很紧。
他索性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窝在柏崇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回了寝宫。
回到寝宫后,柏崇把他放到榻上,然后命人把这间屋子的窗子彻底封死,工匠们拿着铁锤凿了整整半日,木板一块一块陆续钉在窗户上,室内光线慢慢暗下来,到最后,太阳快要落山,窗子的缝隙也被最后一块木板遮住,偌大的房间里一片晦暗,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门可进出。
灵川看着身边的柏崇,眼睁睁看着他脸上的光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下一片阴影。
他没有阻止柏崇,也没有问什么,只是陪他静静地坐着。
他知道柏崇心里很难受,是那种剜心割肉般的疼。他可以理解柏崇的疼痛和愤怒,愿意陪着他一起度过这段难熬的光阴。
可封完窗子后,柏崇又取过一只脚环,上面挂着一只铃铛,一条锁链。
“你要做什么?”灵川警惕起来,瞪着小鹿般的眼睛问。
柏崇平静地回答:“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