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大叛乱期间,他的儿子正在为感染者的权益而四处奔走,父子不联系已久。儿子依旧把父亲当做乌萨斯的走卒。
而他也确实是。他接到命令,要自己的队伍不惜代价维持秩序。他容许士兵们动用武器,于是冲突爆发,大雪中倒下的人如同天上飘下的雪花。
他曾经就是这样的人。
然后,他在街头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那位学者的身体已经冰寒。
不知道他搂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
他的儿子为他这样的感染者在自己的领域奋战,而他自认亲手杀死了儿子。
他的队伍随他一同离开。从此以后,西北冻原上多了一支让虐待感染者的乌萨斯人闻风丧胆的游击队。”
霜星摇摇头,深吸一口气。
“而这些,这老家伙,一个字都没有和我提过。
我知道他真的把我当作他的女儿。可我也想他把这些事情,一字一顿的与我说。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下属说给我听的。他本人,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哪怕一个字。
在救下我们这些感染者孩子之前,他的队伍已经横穿了四座矿场。
之前的感染者们没有我们好命,他们的尸体被坍塌的矿山掩埋,行刑的乌萨斯军早已不见踪影。
他在我身上找到了什么?亲情?救赎?还是一点心理慰藉?
而那个怪物一样的顽固老头,就像我说的那样,有着一颗脆弱又多孔的心。
乌萨斯驻防军把我说成雪怪公主,寒冬的死神……恐惧着我的父亲和他的游击队。
事实上,我们只是几支破破烂烂的队伍,在冻原上辗转,苟延残喘。
我能感觉到我的不同之处,不因疾病带给我的痛苦,而是我的冰霜带来的那些感觉。
我们穿过沼泽,跨过及腰的积雪。冰水浸没我的腿,我却感不到冷。
我将自己的能力看作一种祝福,我的父亲却把它当作诅咒。
他不知去哪为我求来了护符,来缓解病痛,感知我的状态。
也许他不希望他的儿子的悲剧再发生在我身上吧。但当我因为过度使用法术或是其他原因导致了昏迷、瘫痪,他总是能迅速来到我的身边。
在我跟随他之后,他一直不让我上战场,但最初追随他的士兵已经有了不小的伤亡。
他点了油灯,一个人静静坐在桌前。我想他是哭了,却没法证明,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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