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儿臣……”
李承泽话音未落,便被庆帝打断:“范闲,你好大的胆子!无凭无证,就敢怀疑皇子,离间朕与老二的父子感情?”
他似是怒极,步步逼近,范闲却挺了挺胸膛毫无退意。见状,庆帝冷冷的“呵”了一声,转身看向旁人,“陈萍萍,范闲是你鉴察院的人,你以为他这番言论该如何处置?”
“回陛下,范闲以下犯上,冒犯皇子乃是重罪……”
“陛下,范闲之过乃是臣这个为人父的没将人教好,若要治罪可先治臣的罪!”
“……”庆帝看了眼这俩人,复又看向老神在在一语不发的林若甫,“林相以为呢?这二人可都是林相的女婿。”
林若甫这才悠悠然起身行礼,顶着范建那杀人的目光开口。
“臣惭愧。然臣以为范闲乃赤子之心,所言不过是为陛下担忧。如今重中之重是将这刺客缉拿归案,既范闲执意认为是二皇子所为,不如便让他将此事一查到底,到时是功是过一看便知。”
呵,你的儿子是儿子,我女儿便不是女儿了?无论哪个出了事,他女儿还有好日子?
林若甫心中嘲讽,争了半天也不过是陛下想让范闲借此查出刺客身份,至于这刺客究竟是谁的人……
他盯着跪在地上的李承泽,眼神逐渐沉了下去。
陛下已经容不下二皇子了。
果不其然,庆帝悦然而笑,“那便照林相所言,五日为期,五日之后正巧是悬空庙祭天的日子。范闲,别辜负了朕对你的期待啊。”
“这时间有些仓促,陛下……”
“那便三日?”
范闲拱手微微弯腰,“五日!就五日!谢陛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