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挺得笔直,便是如今在办事,也是不怒自威的模样。
承乾帝听着裴知宴的话,才缓缓抬起头来:“宴儿,你来了。”
承乾帝将手里的奏折放下,交代一句:“给太子上座。”
裴知宴司空见惯地在一旁落了座。
他抬起头来,看着承乾帝眉眼之中闪过的一丝疲倦。
话在喉咙里翻转了几许,还是开口:“父皇,要注意身子才是。”
承乾帝一笑:“臭小子,你父皇如今身子骨还好呢,可莫要咒父皇。”
见着承乾帝这般轻松的模样,便是裴知宴也松了口气。
他低下头来:“父皇身子好,便是儿臣的福分。”
裴知宴顿了顿:“只是父皇今日找儿臣来,可是为了那件事?”
承乾帝听着裴知宴的话,面上慢慢显露了一丝的烦躁。
他烦躁于底下的臣子不安分,更是烦躁,竟然将迟家人给牵扯进来了。
可承乾帝还是开了口:“宴儿,你也知晓,那可是你母后的族兄,更是你的岳丈。”
裴知宴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虽然他方才就已经想到了承乾帝会同他说些什么。
可等到终于开口之时,他心中还是满满的不悦。
“儿臣知晓。可就是因为他是儿臣的岳丈,竟敢在宫中,皇后举办的宴席上这般…”
裴知宴还是有些难以启齿,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了。
裴知宴都这般说了,承乾帝也只能叹了口气,略表无奈。
想到迟颂谙父亲的所作所为,便是承乾帝都拧紧了眉头。
可,可他姓迟。
柔儿这般将家族放在心上的人,若是知晓他处置了迟家人,怕是会怪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