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众人皆看向任洛,对于朝阳山的事情,满屋子的人加起来,都没任洛一个人知晓的多。
任洛此时站在阳光下,依靠着门框,笑的通透,手里环抱着剑,竟然与沈清孤有几分神似。
“我不知道什么灵物,师父未曾和我提过,但是他们如果有胆子去抢夺朝阳山得任何东西,就该想想,他们有没有能力承受神只之怒。”任洛的表情很有自信,他歪头看向洛域。
“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师父了吗?”
“告诉了。”
任洛听见他的回答,站直自己的身子,自信道:“那师父就会立刻回朝阳城,要是现在启程,就能见到师父了。”
楚以骨想到这里,皱了皱眉头,摇摇头:“我现在不能走,如果南疆人真的要攻打朝阳城,那现在,冀州恐怕也会受到波及,至少要保证百姓的安全。”
确实是这么个理,沈清孤不可能有十成把握,不波及到任何人,到时候如果有灾民流入,还需要向朝廷上奏,颁发赈灾粮食。
“这次不是南疆与永安的战争,而是朝阳山与南疆的战争……”任洛默默叹口气。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据说是师父因为小狼,强行离开朝阳山,导致南疆王重伤垂死,南疆与朝阳山僵持,后来是师父给了南疆不少东西,才平息这场战争。
“我有些担心我舅舅……南疆人说,准备了陷阱,无论谁去阻拦他们,都是有来无回。”洛域的话打破降到冰点的氛围。
楚以骨蹙眉,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朝阳山,可是职责不允许,他可以在平常流氓混账,但在这个时候,他不能。
“现在还需要准备一件事,那就是清孤擅自与南疆开战这件事情,一旦传到朝堂,怕是会引起不小的波澜。”楚以骨看向青澜。
“那怎么了?”任洛不懂朝堂之事,对于这种担忧,他不明白。
“你不明白,如果楚党放大这件事,很有可能剥了他锦衣卫指挥使得名头,到时候楚党的人就会替补进去,朝堂就会被楚党掌控,到时候,一旦楚党与南疆联手,里应外合,永安可真就大厦将倾了。”楚以骨摇摇头,为这件事情,他头疼。
洛域从床上爬起来。
“楚党胆子有这么大吗??他们竟敢勾结南疆?”
楚以骨叹口气,扶着洛域躺下。
“只有沈清孤和我才知道楚党的手段有多毒,为利益无所不用其极,一心扑在皇位上,可他们不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青澜补充道
“恐怕协助掳走你的,有不少是楚党派来的人,甚者,还有黎府的人对不对?”青澜似乎在问任洛,语气却很肯定。
“那日的确看见黎氏的衣角……”
楚以骨像是反应过来:“你仔细说说,那日你是怎么回事?”
“那日……我想去找你,可转眼就看见黎苏若在转角处一直哭,我就打算去安慰她,结果被一哥帕子捂住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昏倒了……”
任洛蹙起眉头:“蚀骨香,南疆人的惯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