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一个？你那个小外甥呢？死了没？”沈颜凌斜倚在软榻上，声音慵懒平常。

“托师尊的福，没有。”沈清孤的声音很低沉，他缓缓单跪行礼。

沈颜凌随意抓起一个茶杯，狠狠摔在沈清孤的脚边，碎掉的茶杯有些刺目，碎片险些划到沈清孤的脸。

“糊涂！！”沈颜凌的声音分明有些震怒。

沈清孤被这一声，拉回自己的思绪，沈颜凌早已不同于幻境里一身素蓝色的打扮，反而换上一层鲜血的红色，外披一层玄纱。

沈清孤淡淡回应，从中找不到一丝的怯懦：“师尊息怒。”

沈颜凌起身下榻，赤脚走到沈清孤的面前，指尖挑起沈清孤的下颚，眼角蔓延着疯狂，声音似乎染上一层兴奋与血腥，与之前的清冷师尊截然不同。

“一声声师尊叫的好听！！你可还记得谁才是你师尊？！把那个蓝衣当成千好万好的师尊，眼里可还容得下本尊半分？！”

沈颜凌眼角蔓延出血红色，声音带着狂怒，捏紧沈清孤的下颚后，一把甩开他，沈清孤的身子不稳，倒在地上。

“师尊息怒，无论是红衣，还是蓝衣，都是您。”沈清孤撑起身子，轻声回应。

沈颜凌似是疯狂，仰头大笑，随后，坐回软榻上，捏着手中的黑纱。

“说的真好听，本尊当年排毒，不巧之间，生出一丝心魔，竟生出几近完整的灵魂，因着神山法则，本尊才久久未将其诛杀。”

沈颜凌玩弄着手中的黑纱，声音带着些许玩弄和漫不经心，他看向沈清孤，笑的阴险。

“怎么？长本事了？察觉到本尊的气息后，竟敢顺着气息来找本尊了？”

“徒儿不敢。”

沈颜凌眼中的兴奋渐渐转变为落寞，无理的甩开手中的黑纱，自言自语道：“没意思。”

“徒儿有一事相求。”

沈颜凌饶有兴趣的抬眸看向沈清孤，用手抵着下颚，笑嘻嘻道：“说。”

“希望师尊，能放徒儿及其他人，离开神山。”沈清孤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放在额前，叩头下拜。

“好。”沈颜凌随意的答应。

“那个楚以骨，本尊很喜欢，能力亦不在本尊之下，神山之囚自然困不住他，其余那几位，本尊自然也可放掉。”

沈颜凌的话停顿一瞬，自行打量着沈清孤，良久开口道：“你离开神山，过不多久，也必死无疑，若是想与心上人双宿双飞，相伴白头，这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