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给我做套衣裳,按照这个模样做,要我的尺寸,要玄色的。”沈清孤将宣纸交给一个侍卫。
随后补上一句:“顺势告诉陛下,我要见幽王。”
“是!!”
沈清孤不怕皇帝看见这幅画,他看见最好,能想起来最好,最好能想起来,他做过什么事情,才能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沈清孤回到房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楚以骨的脚步声就临近。
沈清孤立即将所有的东西藏起来,只有那个明黄色的长盒子放在桌面上,等着楚以骨就推门而进。
“你找我?怎么了?”楚以骨将门关紧,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沈清孤盖上,似乎怕他受凉。
“夏日你怎么还盖披风?”沈清孤看着身上的黑狐披风,暖和的很。
“你体质寒,夏日内力容易侵体,我特地给你带的。”楚以骨坐在沈清孤的对面,握住他的手。
“这是什么?”楚以骨的目光被明黄色的盒子吸引。
“我从皇帝床下偷的,不知道是什么。”沈清孤抽出自己的手,将明黄色的盒子推在两人的面前。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楚以骨笑的肆意张扬,抬手打开盒盖,取出两幅画卷。
“这是先帝的画卷。”楚以骨打开之后放在桌子上,尤其明显的是那双青蓝色的眼睛。
沈清孤瞳孔一缩,将手紧紧按在画中人的脸上,直直的盯着画上的眼睛,青蓝色很刺眼,比阳光还刺眼,比冰雪还寒冷。
楚以骨发觉沈清孤的情绪不太对,歪头询问他:“你见过?不应该啊,先帝画像就这么一幅。”
沈清孤久久不能回神,满脑子都是声音,扰乱他的思绪,有的声音是蓝衣师尊的,有的声音是红衣师尊的。
最后出现了淡紫色的衣摆,看不清样貌,只是温柔似水,狠辣似冰,只是最后的幻影被分裂两半,沈清孤再也会想不起来。
“当然……我师尊房中常年挂着一幅……”
楚以骨和沈清孤四目相对,烛火旺盛,被没关紧的窗户吹的有些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