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再想不清，也该想清了。

“他停过……只是……我阻拦了……”青澜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他们几个，又有谁能真的迈过这道坎。

死去的人，在他们的心底，永远在不断美化，更何况是沈清孤，这个人，他们从未见过他有任何错处，他做神使，顾黎民；做指挥使，辨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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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孤走在御花园里，折下一枝桃花，他放在鼻息下嗅了嗅，觉得安心不少，可他不爱桃花，只是香气宁神罢了。

“御花园百花盛开，真好看……”沈清孤用指尖拨弄着花瓣，他用手摸着花蕊，任凭春风吹过脸颊，带来温润。

沈清孤坐在秋千上，用手握住绳子，眼神微变，隐匿在暗处的暗卫显现在他的面前。

“殿下，雾蛊山的余孽皆被皇室围捕，他们势力太大，属下并未捉住活的。”暗卫跪在地上，眼神看着沈清孤的鞋尖。

“无碍，皇室的人也不是白痴，势力大很正常，小心点，别被发现，否则，就此罢手。”沈清孤的声音很淡，他摆动着秋千。

“可是殿下，您四年筹谋，就是为报凌霄山的仇，前朝皇室已故，雾蛊山不能留，否则他要是说出……”暗卫说到最后一句，似乎发觉自己僭越，被沈清孤的眼神吓到。

沈清孤眼底的笑意似乎能杀人，冷笑道：“本殿知道不能留，我说的是你们就此罢手，可不是本殿。”

沈清孤挥挥手让他离开。

他脑海里浮现一些景象，六年前，他在冷泉湖底苏醒，爬出来的时候，是云净把他带走，与他说了朝阳山的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凌霄山惨案。

朝阳山是他的恩人，他要帮。

他顺着线索查下去，竟然查到南疆的雾蛊山上，四年前，他带着人几乎剿灭雾蛊山全族，救下那几个即将被献祭的童男童女。

可惜那个时候，他闭关时出现问题，身受重伤，导致没有剿灭干净，不小心让他们逃走十几个人，原本以为不成气候，没想过竟也成了他的一根心头刺。

“没关系，还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