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党这些年绞杀不少,还剩些楚庆的心腹在朝中,他们根基颇深,难以触动。”楚以骨看着沈清孤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心疼起来。
“那就是未曾撼动根基。”沈清孤一针见血的道出他的问题所在。
“太后娘娘呢?她今日如何?她未曾阻拦你封太妃吗?”沈清孤拍开楚以骨的手,靠在他的胸膛上,闭目养神。
“太妃地位远不如太后,母后向来开明,断不会因为此事阻拦,更何况,母后这几年的身子大不如前了。”说到后半句,楚以骨有些忧心。
“红莲卫呢?”
“洛域打理的很好,这几年除了不少逆反之臣,只是有时爱发牢骚,说你定的规矩不好,见着柳弦君,还要自己泄火。”楚以骨不禁想笑。
“见得到,得不到,他日后才会更加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让人惦记的。”沈清孤并不打算隐瞒楚以骨。
“你也真是狠,若我师父给我定一条不准碰你的规矩,怕是我要发疯。”楚以骨看着怀中的沈清孤,甚至不敢再去用手碰触他,害怕下一刻他便粉碎,再也不见。
沈清孤不太想和他说这些尴尬的话题,立即转移话题:“选秀一事可安排妥当了?”
“你?”楚以骨一时哑声,口中吐不出半句话来。
“你觉得我不该知道?还是我不该了解?”
沈清孤纵横朝堂虽然不久,但是对后宫之事知晓也不少,后宫五年一选,凭着楚以骨的疯情绪,在他死后定然不肯立后,那群老臣肯定也是没日没夜的唠叨着他。
“也对,之前太傅那群忠臣、老臣一众联合起来,非说国无后则民不宁这些话,逼得我不得不选妃立后。”楚以骨为这件事头疼,沈清孤自然也能感觉到,在他下巴处蹭了蹭。
“不提了,之前那个小皇帝呢?”
“死了。”
“怎么死的?”
“我登基之前病死的。”
沈清孤不禁低声浅笑起来,挑眉道:“看来下的毒管用了。”沈清孤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感受着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