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孤随意走到一位女儿家面前,妇人明显非常紧张,嘴唇已经发白了,却还是抱着女儿紧紧不松手,怨恨的看着沈清孤。
原本侍卫是想要上来问责的,被沈清孤一手拦住。
“你女儿再不治,她就没得救了。”
“交给你……我女儿就回不来了,与其被你们拿去糟践,还不如让我女儿就这么窝在我怀里……好好睡一觉。”
妇人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被熏过,沙哑到不符合她现在的年龄,若非耳力好,沈清孤甚至听不清她的声音。
沈清孤明白怎么回事了,问道:“谁干过?”
妇人眼神怨恨的看着沈清孤身边的侍卫,这个人她太认识了,三月内,拐走了不少孩童,回来的时候,都是半死不活的,可是她不敢说。
沈清孤顺着妇人的目光看过去,他的身子未动,巴掌就已经打过去了,在满院子的目光之中,他的动作干脆利落。
侍卫跪在地上,想说却不敢说。
“你不用觉得委屈,哪怕站在这里的不是你,是你的主子,哪怕是皇帝来了,我照样也打。”沈清孤的话间带了杀意。
“是。”侍卫也的确见过沈清孤打人,也坚信沈清孤的话,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或许是真的连皇帝都不怕。
“下去。”
沈清孤将他打了之后,那妇人的眼神明显变了,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儿,小心翼翼的问道:“能否在这里医治?”
“可以。”
妇人稍稍松下一口气,将孩子放在草席上,身子有些微微发颤,她见过很多自诩医德高尚的医者,却也是他们的帮凶,那些被带走的孩子,回到这里,没过几日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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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活下来,也是躺在草席上不能动弹。
沈清孤在衣袖中拿出一包药粉,洒在空中,有些苦味,但比刚刚的烈香好多了,沈清孤看着妇人的恐惧,安抚道:“放心,这香是入梦香,无毒,会使人暂时进入无知觉的状态。”
妇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缓缓舒展开眉头,捂着嘴默默抽泣起来,摸着孩子的额头,高烧的温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医女,却治不了这病,但能看出那些庸医的错误,她的女儿才能等到好人。
但是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再也等不到了。
沈清孤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内力驱动女孩体内的阴毒,将银针铺在草席上,一根针一根针的扎在女孩的穴位上,入梦香的效果霸道,女孩从始至终没有多大的反应。
“好了吗?”妇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沈清孤,又看看自己的女儿。
“等着,就差一点。”
刹那间,女孩的意识清醒过来,立即吐出一口血,妇人立即将孩子翻身侧过去,拍着她的后颈,等到女孩的呼吸逐渐平稳,沈清孤才打量起妇人。
“你也是医者。”
“我是……”
“若非如此,我的女儿早像其他人一般,死的不明不白的。”
沈清孤看着再次哭起来的妇人。
“可是我救不了,他们威胁我,说,我若是敢说出去,他们就把兰兰带走,我实在太害怕了……我怕我的女儿……等不到像你这样的好人。”妇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有错的不是你,是他们。”
沈清孤看着妇人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才询问道:“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