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孤被戳穿心思,无理取闹般的踹了踹薄毯,但依旧乖乖的伸手拿回来,好好盖着。
楚以骨伸手抓住住沈清孤的手,轻轻抬起来,俯身一吻。
“我是看你这几日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吃东西越来越少,除了莲叶百合羹和核桃酪,你都不吃别的。”
楚以骨越说越心疼,沈清孤这几日不光病弱,若是遇上雪夜,沈清孤几乎疼得浑身发颤,偏就是咬着牙不肯吭声,若沈清孤疼得忍不住,才会钻进他怀中缓解。
自从知道后,楚以骨每晚都找机会陪着他睡,以内力守到他不疼为止,他才合眼。
被沈清孤知道后,硬拉着人睡觉,三次四次不管用后,直接就提出分房睡了。
楚以骨拗不过沈清孤,只能每晚准备莲叶百合羹,从中悄悄的渡入内力,瞧着沈清孤全吃下去才肯乖乖睡觉。
“这几日身子好多了,过几日过年了,那群大臣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沈清孤身为监正司司主,原本也是要上朝的,但是被楚以骨逼着以病假请三月之久,楚以骨直接就批了,还恨不得直接批一年。
“不出你所料,因我后宫空无一人,又把送进来的女儿家婚配给他人,那群大臣小题大做,非要趁着过年给我塞几个。”
楚以骨气得用手按揉太阳穴,蹙着眉头,这次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楚以骨身子硬朗,而此次经过楚以骨昏迷许久,那群大臣自然有借口让楚以骨绵延后嗣。
楚以骨虽然疯,但他不能真的将朝堂变成屠宰场,哪怕他愿意,沈清孤也不会愿意。
“简单,让庄菱送人,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你是打算杀了庄菱?”
楚以骨的话语间有些不相信,沈清孤自从回宫后,就没有任何想要杀死庄菱的迹象。
“我不打算真的杀了她,我答应过她,假死出宫,给她楚姓。”沈清孤淡然的解释。
“楚姓?你怎么不打算给她沈姓呢?”
楚以骨并非是不愿意,而是楚以骨真的疑惑。
“我若是给她沈姓,会被人怀疑她与我的关系,之后她的身份迟早被挖出来,我也是。”
最后三个字,沈清孤说得极其轻柔,思绪如潮,缠绕在他的身侧,像是囚笼,困住他的一生。
“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姓什么?”
沈清孤抬头看向楚以骨。
“楚。”
楚以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蹙着眉头,搅着碗中的莲叶百合羹,颇为不满的撇嘴。
“你不愿意?”
“不愿意!!”
“为何?”
沈清孤在脑海中绕一圈,也不明白为何这么一个好处极多的事情,楚以骨为何不愿意?
“青澜、任洛不愿,楚柏跋扈、楚凌是庄菱的儿子,他骄奢淫逸,更不是皇位最好的继承人,有这么一个儿子,你我教导、庄菱的熏陶,你觉得不能胜任这个位置吗?”
楚以骨将勺子一摔,气得向后倚靠。
“我不想第一个儿子,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