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沈司主?听闻楚党连根拔起后,他在与你争权?怎么?他对你不利了?”
江穗一句话,将楚以骨的心击碎,沈清孤没有结党营私、没有争权夺利、顶多算个谄媚君上,为何会穿成这副样子?
楚以骨拍桌子而起,除江穗以外的人齐齐跪倒,将江穗吓一跳, 从椅子上站起来。
“谁说的?”
江穗顺着楚以骨的炸毛:“倒不是谁说的,是如今,朝堂在明面上就是分为你们两系分权。”
楚以骨无声地笑着,他竟不知,在他目光所及之处,还有人想要争权,甚至想要拿沈清孤做领头人。
那就让他们继续跟着,等到立后诏书一下,一切皆见分晓。
江穗像是看出楚以骨的端倪,探头询问:“所以骨儿,你和沈清孤若非死敌,那就是……”
楚以骨将手中的茶水转着,泛起圈圈涟漪的水面倒映出他的脸,颇为自豪地笑容印在水面。
“爱人。”
江穗面上笑着,用涂上丹蔻的手端起茶水饮下,召过一旁的丫鬟,将腕上的玉镯放在她手上,品质温润细腻。
“将底下人的嘴堵牢。”
“是。”
楚以骨想起他来此的意义,将茶水放下,他压下心中的思念,面不改色地询问:
“师姐,我身份不便久留内院,听闻琴氏庶三女刚刚归家,朕要见她,若是受委屈,叫凛冬传话便好。”
“你放心办事。”
楚以骨抬步便走,将两个侍女留在江府看管。
她们到底是宫中伺候过太妃太嫔的宫女,在对待事物上,比寻常丫头仔细,有她们伺候,江穗不会受欺负。
行宫
琴府听闻楚以骨亲自召见庶三女——琴如雪,无论是平日苛待她的嫡母或是妯娌婆子,都将琴如雪打扮漂亮。
楚以骨坐在主位,不耐烦地望着底下跪下乌泱泱的一群人。
“邱雨,将人都带下去!”
楚以骨看着下面一个个登门拜访的各户嫡女庶女,他最不愿意应付她们,便让人直接送回去。
琴如雪没等到,他的耐心已快用完。
小主,
“琴氏三女如雪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琴氏长女肃兰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以骨揉着疲惫的太阳穴,他总算听见两声琴氏女的声音,顺着他低眸观望的裙摆,看见两人,顺势一笑。
琴如雪身着一袭银丝蓝雪淡雅长袍,款式素雅,首饰一概不见,只头上别着一支素银簪子,面容瘦弱憔悴。
相反,琴肃兰身着金丝深红芍药锦袍,腰间挂满流苏,衬得肌肤雪白,身段玲珑,阳光明媚,比琴如雪多几分活力。
“赐座、上茶。”
楚以骨原本想着见一面琴如雪,若是此人适合,便相交,若无用,便赏些金银细软,给她傍身。
毕竟,一位被贩卖、深陷奴契的人物,可不会在家里要到几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