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承基一愣，喝道：“臭小子你在说什么？”

朴允赫鼻涕眼泪挂了满脸，他口沫横飞地叫起来：“都怪你，要搞那个什么人体实验，我都跟你说那样伤天害理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闭嘴！”朴承基压着声音骂道，“你闭嘴啊臭小子！”

朴允赫根本不管他在说什么，梗着粗壮的脖子，双眼暴突，紧盯着走得越来越近的裴骏霖，视线凝在他手中冰刀的刀尖上，厉声叫道：“都是你说的，你说那些女人年纪轻轻不肯生孩子，搞得我们国家生育率全球倒数第一，国家培养她们，简直就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反正留着也没有用，不如贡献出来，都是你说的！”

朴承基脸部肌肉抽搐，恨不得咬死这个不孝子，他扭身半躺在地上，并腿使劲地往朴允赫脸上踹：“老子真是白生了你，生你不如生块叉烧，早知道一出生就把你掐死，你个昧良心的畜生！”

别看朴承基满身松垮垮的肥肉，劲儿还不小，虽然没有穿鞋，但几脚下去，还是把他儿子踹得口鼻喷血，大牙都掉了，可见是下了死力气的。

朴允赫扭动着身躯，尽力将头扭向一边，漏风的嘴里不依不饶地喊道：“我亲耳听到的，你说一半的女人留着不打排卵针，直接摘了子宫，交给那边，我亲耳听到的！”

“这都跟我没有关系啊，全是他一个人干的！”

朴承基已经踢不动了，他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臭小子，臭小子。”

艾晚心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冷：“交给哪边？”

朴承基褶子好几层的肚子鼓起又塌下，他心如死灰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抓了我老婆啊，我不敢不答应，他们每隔两天派人来接货，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下一次接货是什么时候？”

朴承基双目放空，瞪着灯光晃眼的天花板，良久，才反应过来：“明天，不，今天，就是今天。”